陈霖用剪刀剪断狼渊胸口皮肤上的黑线,然后拿出已经消毒的镊子将黑线逐一夹出,伤口愈合情况良好,炎症已经完全消除。陈霖笑道:“狼将军现在觉得怎么样?”
狼渊挥动了一下手臂,哈哈大笑道:“我感到自己已经完全恢复了!”他穿上灰色丝质银边外袍,走下床榻,做了一个拉弓射箭的动,欣喜道:“用不了多久,我便可以返回疆场,痛宰那帮蓝德国的野蛮人……”说完停下来喘息了片刻。
陈霖道:“狼将军的外伤虽然已经愈合,可是肺部的功能想要完全恢复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短期内并不适合剧烈运动。”
狼老夫人亲手为陈霖奉上香茶,笑道:“唐先生说得对,你还是老老实实在家中休养,去战场的事情养好身体再说。”
司马天峰亲眼目睹陈霖的医术,这种缝合与拆线的最简单动,在他的眼中却是前所未见,他由衷赞道:“唐先生真是神医,我还从没有见过有大夫可以像缝补衣服一样缝合伤口,今日真是大开眼界!”
陈霖淡然一笑,心中虽然仇恨司马天峰到了极点,表面上却仍然装出一副谦虚模样:“这只是最简单的手术,没有太多的技术成份在内!”
手术这个词语司马天峰也是第一次听到,他笑道:“原来唐先生不但医术精湛,而且学识渊博,手术这个词语用得的确精妙,手到病除之术,天下间恐怕只有唐先生才能做到!”
陈霖笑道:“学无止境,比我水平高的人世界上多了去了!”
狼渊大声道:“唐先生不必如此谦虚,我狼渊大小战役经历了无数次,身上受过的伤更是不计其数,可是像唐先生这样高明的大夫,我却是第一次遇到。”
狼勋奇连连点头道:“这次如果不是燕月推荐了唐大夫,恐怕你的这条性命很难保住!”
提起燕月,陈霖的表情突然暗淡了下去,好在众人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他的身上,狼老夫人一向视燕月为女儿一般,想起燕月之死,不由得伤心啜泣起来。
司马天峰脸色阴沉,看来他对燕月倒有几分感情。
狼渊看到气氛不对,慌忙岔开话题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伤心的事情还是不要提了!”他为人极其孝顺,生怕父母因为燕月而伤心。
狼勋奇点了点头道:“不错!渊儿说得对,我们应该好好的庆祝一下才对!”他转向狼安道:“狼安,你去准备酒宴,我要好好的感谢唐大夫……”
狼渊笑道:“爹!我看今天酒宴还是免了吧!”
狼勋奇有些错愕的望向狼渊:“可是……”
司马天峰站起身来:“乾爹,孩儿正想跟你说这件事,我今日来便是为了庆贺我大哥伤愈,顺便感谢一下唐先生。”
狼勋奇笑道:“看来你们几个年青人不愿和我这个老家伙呆在一起。”
狼渊笑着搂住父亲肩膀道:“爹!孩儿在家中已经闷了多日,今日你就让我出去放放风吧!”
狼勋奇为人极其豁达,大笑着点了点头道:“好!你们出去庆贺便是,不过千万不可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