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可忙诞着脸陪不是:“好,好,我的老婆大人自然最好了。”
听到这最亲昵称谓,单若脸红了下,却没有生气,看来已是默认了。以张可的厚脸皮,这亦是迟早的事。
张雯打趣道:“若若,什么时候升级为别人的老婆拉,哎哟,以后不知叫若若好还是张夫人的好。”
单若嗔怪的瞪了她一眼:“连你也来取笑我。”
我转头向她们:“想一下,我们的学校会是什么样子呢?”
单若忽然一脸的神秘:“她们的我不知道,至于陈霖你的嘛,医科大哦,听说女孩子很多的,特别是美女。”她说这话时有意无意地把眼光飘向了张雯,言下之意,是要张雯对我多管束一下。看来,连她心里也认定我们是“有一腿”的了。
张雯闻言脸红了红,继续摸牌,只当没听见那样。
李晓就不同了,过来一把把我揪了过去:“表哥,你这么帅,到那一定会有不少女孩子喜欢你的,对不对?”她语气里满是酸味,但旁人只当她是一个喜欢表哥,怕失宠的女孩心性,倒是没有觉得奇怪。
我笑道:“即使有,也是她们喜欢我,又不是我喜欢她们,况且我又没你说的那么帅,是你自己认为而已。”
“哼,你会不喜欢她们,你这个死色鬼,到时见到美女只怕魂魄都不知道飞哪里去了。”语气里尽是担忧。
难得见到李晓如此吃味,我逗她道:“那很好啊,这样的话你就不用愁表哥找不到表嫂拉。”
李晓闻言登时气苦,但扮演的是我表妹的角色,也不好说什么,她手上的扑克牌就惨了,成了出气筒,被甩得啪啪响。但这情况只维持了两分钟不到,她脸上又重新露出了微笑,笑的有些诡异,看得我心里一寒,这小魔女,不知心里又已打定了什么古怪主意。
三天三夜的旅途实在是太腻味了,途经临安,晁舆,平昭,日照等十数个大城市和七个省份。气温随着火车的北上渐渐的下降,到第三天晚上,已有几分凉意,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秋天气息,清凛微寒,此时冰际市应该还是热得如火炉一样吧,南北气温的差异真的很大,看来我得有一段时间的适应期了,幸好天气预报说上京的气温短期内还不会很低,但纵是如此,临走前我妈还是硬塞了好几件厚厚的冬衣给我,这是她一针一线自己织好的,说外面买的衣服不如自己织的暖和,我虽有些好笑,不过更多的还是感动。
古诗有云:“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半夜我迷迷糊糊间被冻醒了,好冷,呵出的气已变成了水蒸气,看一下车窗外,在飞驰而过的路灯昏黄的灯光下可以看得见,有一层浓浓的雾气了,怪不得气温会突然下降得这么厉害。天气预报似乎有些不太准确,我从包里拿出我妈给我的衣服披上,感觉舒服不少。
车厢里的人全睡了,除了火车的响声之外便无其他声息,我忽然想起张雯她们几个女孩子都嫌包裹太重而没有带冬衣,立刻爬了起来,张雯就在我左边,她似是也睡着了,不过身体还是出于本能的簌簌发抖。我从包里拿出一件衣服,小心披到她身上,张雯眼睫毛动了动,忽然间睁开了眼睛,黑暗之中看不真切,只见一个影子立于面前,刚想惊呼,我忙用手捂上她小嘴:“嘘,是我。”
张雯这才慢慢平静下来,见到身上的衣服才明白,低声道:“谢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