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忍不住想……挠一挠。”
我一时语噎,端起茶杯喝水来增加思考时间,而后将茶杯轻轻放下,瞬间换了一番姿态,拿捏着语调,如弱风扶柳的“病美人”:“所以陛下,是要让臣妾这样吗?”
见他愣了一下,我强忍住笑意:“这样便不像小猫,不是来叨扰陛下了吧……”
他轻轻咳了一下:“霜儿。”
“嗯?陛下是在呼唤妾身吗?”我一下戏精上瘾、无法自拔,还佯装用袖子捂住了半边脸:“这可让妾身好生羞赧!”
“你要听实话?”宋珩干脆无视我这样继续道。
“还有假话?”我脱口而出,想到自己还在扮演“病美人”,又缓了缓口气说道:“妾身自然是想听陛下说实话的,但陛下若是不愿,咳咳,哪怕是假话,霜儿也是爱听的。”
“……”
宋珩沉默了一会,突然轻轻一笑,让自信满满的我突然觉得脚下有些虚,所幸我们是相邻坐着的。
他突然抬起一只手轻佻地用食指托起我的下巴,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他这种动作,不觉愣了神。
便在这愣神片刻,宋珩的拇指便细碎地摩挲着我的下巴,只觉得痒酥酥的:“霜儿如此乖巧可人,那朕自然是都说给霜儿听了。”
“嗯?”做戏不能怂,我强忍住移开脑袋的冲动,任他摩挲着,但痒痒的感觉让我垂在身旁的手不自觉攥紧了些。
“那霜儿,是想先听假话还是真话?”他不似寻常波澜不惊的语调,尾音都脱长了些显得格外勾人。
看来是和我杠上了啊!我铆足劲挤出一个自然地微笑:“霜儿自然是全听陛下的,陛下想先说什么,霜儿便先听什么。”
“好啊,”宋珩稍稍眯了眯眼,一字一句道:“假话就是,朕不想对现在的你做任何事情。”
我消化着这句话,莫名觉得脸又要开始红起来。
这脸怎么这么不争气呢!这么容易红!很容易出戏啊!
“那敢问陛下,真话又如何呢?”心里慌的一批,脸上还要稳如狗,论演员的自我修养。
“真话就是,”宋珩缓缓靠近,就在我以为他又要亲上来时,他的热息一阵阵已经呼在我的右耳畔上:“无论霜儿怎样,我都想做些什么。”
!
就在我快要绷不住的时候,宋珩突然把我从座位上横抱起,霎时间我就躺在了那张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沉香阁的床榻上。
好突然。
我呆愣愣地望着宋珩,他立在床沿,微微弯腰将手轻轻覆上我的腰,我浑身一抖。
只听见他轻轻笑了一声,我瞬间感觉到腰间痒酥酥的——
这,这一脸正人君子的宋珩!居然,居然耍这种挠人痒痒的小手段!
我被“咯吱”地忍不住一直在笑,一想往床里侧滚就被宋珩一手揽了回来,我边哈哈笑着边乞求道:“陛下我错了哈哈,哈,霜儿错了!我错了!”
他手的动作确实慢了些,语气依然平和:“错哪儿了?”
“不,不该乱演戏!”我努力把话说清,可是宋珩依旧没有停。
“不,不该挑衅陛,哈哈哈,陛下!”我继续挣扎道:“哈哈哈我错了!”
宋珩显然没有要放过我的意思,我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可怎么转圈挣扎都是徒劳——
“不,不该无端撩拨陛下!”这是那次投喂水鸟的时候他说的,我猛地就想了起来。
他终于停了动作,温柔地帮我理了理头发:“明白了?”
我长吁一口气,乖巧地点头。
他似乎轻叹了一声,随即悠悠道:“我要去晚宴了,你若想吃什么,派人去御膳房传话便是。”
我继续乖巧点头,满心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宋珩离开沉香阁后也长吐了口气:“去澜清池。”
宋珩自诩定力很好,但目前看来,再不让沉霜长点教训,怕是自己这十一个月会格外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