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蒋轻故起身准备下楼,就听到楼下大厅传来一道刺耳且的声音。
蒋轻故拄着拐杖,踉踉跄跄的走了几步,在楼梯粗略的看了看楼下的状态,嗯,所有人都快聚齐了。
只见陆怏怏霸气的扔下外套,仗着她高几分的身高站在病号宋云惜面前,嘴里丝毫没有留情分的讽刺:“宋云惜,你他妈是又想当婊子又想拿贞节牌坊呢。怎么这么不要脸呢,一边勾引别的男人,一边在别人老公怀里取暖呢?还打着你那一副清纯模样跟媒体扯什么你是无辜的?”
陆怏怏的气好似已经圈存了好久突然得到了释放,蒋轻故有些发愣的立在楼梯上,身子看着扶手,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没有吐出来。
“陆怏怏!你给我闭嘴!”倒是旁边一直坐在沙发上的男子突然开口阻止陆怏怏,
顺着陆怏怏的视线看过去,只见沙发上的男子一脸淡漠,比起慕司承的冷漠更是甚了几分。
或者换个说法,慕司承的冷漠是面上的,是那种谦谦有礼的疏离,而这个男子却是漠视或者不在乎的冰冷。
陆怏怏转过头,鄙夷的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周徐谦,嘴里的刻薄程度丝毫不亚于慕司承:“哦,你说闭嘴我就闭嘴么?周徐谦,我又不是你养的狗,你可真给自己涨脸呢。再说了,我难道说的有错么?”
周徐谦那张看不清情绪的脸多了几分厌恶,嗯,没错,是厌恶。
蒋轻故的眉头一皱,自然知道眼前这位就是被陆怏怏捧在手心里喜欢的人了,可是看着他眸子里毫不掩饰的厌恶时,蒋轻故觉得她们家那傻姑娘肯定是越来越惨了。甚至说……不敢抱有什么期望。
果然,陆怏怏的脸上露出嘲讽,指着面前的宋云惜说道:“难道我说错了?难道她不是白莲花?还是说你们男人就是喜欢这一款?”
宋云惜在旁边适时的打断陆怏怏的话:“陆怏怏,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我们好像没有什么怨恨吧?你不要因为喜欢阿谦就这么侮辱人吧?再说了,阿谦喜欢谁也是他的自由,得不到的东西就不要肖想了。”
陆怏怏瞬间被击中了要害,眼见着要丢盔弃甲了。
刘妈恰巧看到了楼梯上的蒋轻故,刚刚还一脸着急瞬间像是找到了依靠,急忙开口:“太太,你醒了呢?先生上班的时候吩咐不准打扰太太休息,所以我也……没办法。这……”
蒋轻故看着那一张张神色各异的脸,朝刘妈笑了笑,扶着拐杖下楼,边走边朝陆怏怏招手:“怏怏,过来扶我一下。”
陆怏怏见着自家闺蜜那一瘸一拐的样子,皱了皱眉,跑过去,接过拐杖,直接抱着蒋轻故走了下楼梯,丝毫不顾形象的大幅度动作的将蒋轻故温柔的放在沙发上。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一点点踉跄,蒋轻故也没有什么惊讶的,从她从小到大跟蒋轻故哥哥一起训练那会儿她就知道了。
倒是落在一边的宋云惜和周徐谦的眼里都闪过惊讶。仿佛眼前的这一幕不应该出现。
蒋轻故刚刚被放下,就被陆怏怏给骂了。
“你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啊,昨天跟你聊天你都不跟我说呢?还是今天早上……”陆怏怏突然想到什么,没有继续往下说。
蒋轻故以为她是担心她,也没有注意后面突然停顿下来是什么意思。直接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