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医护人员都被她赶出去了,只剩下一个警察在旁边守着。
蒋轻故看着自己父亲才短短几个月那头黑发便布满了银丝,整个人在病痛下像是老了十几岁,一下子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瞬间成了六七十岁的老头子,蒋轻故鼻子酸酸的,眼泪落在眼眶里缓缓的掉落下来。
蒋轻故的泪水滴落在雪白的被子上绽放出一朵朵水花,浸湿了一大片。
紧紧的抓着蒋父的手,蒋轻故哽咽的开口:“爸,你不是答应女儿会好好的么。怎么这么过分,还食言了?小时候我要爸爸一起去参加家长会,爸爸从来都没有迟到过。我长大了,爸爸怎么就不遵守承诺了?不是你从小教导我诚实守信么?爸,我想要你好好的活着,我就想要你活着,其他什么的都不求了。爸!我求求你,你能不能答应我?”
蒋父不知道是被蒋轻故的话给叫醒了还是被蒋轻故滴落在他手上的泪珠给凉醒了,反正是虚弱的睁开了眼睛。
另一只手艰难的抚上蒋轻故的脑袋,声音很小很弱的开口:“轻故……是爸爸……是爸爸对不起你。让你受了……受了这么多委屈。……爸爸,连累……了你。因为……爸爸,轻故承担着……你不该承担……的后果。轻故,爸爸……爸爸罪有应得……。但是,爸爸想让……轻故坚强的活下去。不要……不要在意太多东西。”
蒋轻故已经哭成了泪人,被眼泪模糊了双眼,蒋轻故只是紧紧的扣着蒋父那只瘦得皮包骨的手,心一抽一抽的疼。
嘴里重复着:“爸,我不要我不要。我只要你活着,我只要你活着。”
蒋父浑浊的双眼里也湿润了,任由蒋轻故握着她的手,认认真真的开口:“轻故啊,这么多年了,你母亲去世这么多年我都没有时间去陪她,如今倒也是空闲了。可以好好的去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