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轻故的嘴角溢出一丝苦笑,人们总说万事开头难,可有些事是一直到尾到难。
两人躺在一张床上,慕司承一如既往的将蒋轻故抱在怀里睡觉,可今晚的夜似乎格外的漫长,床上的人也好像是同床异梦。
凌晨三点,慕司承趁着朦胧的月色望着蒋轻故那张模糊不清的脸。
“她这几个月以来好像找了个私家侦探在查她父亲的事,估计查到了云惜她妈的死和他爸有关系。对了,如果不出所料,那个侦探应该应该已经把资料给她看了。”
慕司承叹了口气,摸了摸蒋轻故的脸,低头轻轻的触在了她的额头上。
翌日
蒋轻故迷迷糊糊的掀开被子,换了身浅色系及膝束腰裙,准备去看望蒋父。
却没想到下了楼梯看到了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报纸的慕司承。
“醒了?吃完早餐去看爸吧。”慕司承看了眼蒋轻故,说了句话便继续看报纸。
蒋轻故踩着高跟鞋下楼,径自走向慕司承,问了句:“慕先生是要跟我一起去看我爸么?不会耽误您上班么?”
慕司承闻言将报纸放在一旁,看了看咬唇的蒋轻故,不咸不淡的回复:“昨天不是说好跟你一起去的么。快去吃早餐,刘妈早就准备好了。”
蒋轻故情绪不明的点了点头往餐桌走,吃早餐时还在想慕司承要陪她去的事。
蒋父被安葬在郊外,驱车一个半小时才到。蒋轻故手上拿着一束白菊和一束红玫瑰花,离墓地有一段距离需要走路。
蒋轻故穿着高跟鞋路不太好走,慕司承时不时扶一下,最后索性背着她走。
蒋轻故趴在慕司承的背上,莫名觉得的感动,话也就多了起来。
“和我母亲比,我压根谈不上什么第一名媛。她温柔贤惠,优雅从容,善良而又知性,懂得有多,算得上是一个好太太,兴趣也高雅。每日的都会品茶,习字,看书,陪我弹钢琴,教我插花。与我爸也算是一对让人羡慕的情侣,我爸把她宠成了孩子,什么粗活重活都不让她做。甚至连厨房都没让她进过,爸爸每天下班有时间都会为她做饭,日子活的虽然平淡可也算是舒服。”
“母亲这辈子都活得挺舒坦的,没结婚时外公宠她,结婚了我爸宠她。也就没经历什么大风大浪。在我的印象里,她温柔漂亮,至今我都记得她的笑容有多美,多迷人。路上遇见一个乞丐也不管对方是不是骗人的,想也不想的救济,还帮人找工作。收留了很多流浪猫,都快成收留所了。”
“可是这样漂亮而又善良的人却是早早的离逝了,是不是老天都看不惯一个人太幸福才要剥夺她的生命?”
蒋轻故静静的看着慕司承,嘴角扯出淡淡的弧度,不知道是笑了还是没笑。
慕司承安抚的摸了摸蒋轻故的脑袋,声音低沉又如潺潺流水般清澈:“生死有命不可强求,以后你有我护着。”
蒋轻故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转身继续走。
“慕先生,我还没有说完了。”蒋轻故背对着慕司承,慢悠悠的开口。
“嗯?”慕司承溢出一声疑惑,示意蒋轻故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