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轻故的脸上满是落寞,眼神空洞无光,抓着陆怏怏的手臂,不停的责怪自己:“怏怏……要不是我非要滑雪,他不会……不会现在这样。就算他醒来,右腿也不一定能够恢复……他是为了推开我而被那巨石被压住腿的,怏怏,该躺在那里的是我啊。”
蒋轻故声泪俱下,脸上满是后悔,蒋轻故的状态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要是晚救一步她就会失血过多没了,蒋轻故来的时候就听到了一些,心惊胆战的推开病房的那一刻,见到蒋轻故安静的躺在病床上,陆怏怏也是吓得不行,好在,她醒了。
不是陆怏怏厚此薄彼,在慕司承和蒋轻故之间,她永远的选择都会是蒋轻故,所以在看到蒋轻故活着的那一刻,她心里的那根弦就松了不少。
蒋轻故喊着下床去见慕司承,被陆怏怏给阻止了,蒋轻故两人按住,无奈的说了句:“阿故,我去替你看,你好好休息。身子养好再说。”
陆怏怏不等蒋轻故回应,便起身捂着嘴除了病房,跑出去不远就靠在墙壁上眼泪从脸上滑下来,她怎么觉得阿故这么苦呢?
其实陆怏怏的手提包里还有一份加密文件,是给蒋轻故的,如今这份文件她是怎么也递不出手的,且不说阿故是真的爱慕司承,就说这次慕司承救了她也会让她抵消多少呢?陆怏怏不敢轻易尝试,她怕蒋轻故把这一切都归结在自己身上,陆怏怏的身子抵在墙上,冰冷穿透她的衣衫,如同她此刻的心一般冷淡。
陆怏怏擦了擦眼泪,攥紧手中的包,恢复情绪,朝慕司承的病房走。
陆怏怏进去的时候没人,陆怏怏看到慕司承此刻的状态,眼睛也忍不住瞪大,捂住嘴不敢置信,这是……慕司承?
躺在病床上的人全身上下都插着各种各样的管子,头上包着纱布,腿上打着石膏,面色是病态的白,在这白茫茫的医疗室里完全没了平日的生气,死气沉沉的,如同一个活死人。
陆怏怏抿了抿唇,走近,看着慕司承,这般的慕司承完全没了平日的矜贵,清冷,只剩下病态,浑身上下萦绕着虚弱。
陆怏怏犹豫了一阵儿,开口:“慕司承,我很感激你救了阿故,但是希望你以后醒了可以好好对她,如果……对他不好,我一定会让她离你离得远远的,甚至于恨你。我手中的东西可以不交给阿故,但是你……早点醒来吧,不要让阿故着急。她为了你,差点丢了一条命。你要是……有良心,就别睡了。”
陆怏怏一个劲的说完,也没有注意到病床上慕司承的手指小范围的动了动。
陆怏怏出病房的时候,周徐谦就站在门口,而且……看着好像站着一会儿了?
陆怏怏平淡的看了眼周徐谦,没什么情绪的开口:“你都听到了?”
周徐谦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没有半点意外,甚至来说谈不上什么听与不听的问题。
“差不多吧。”周徐谦拉着陆怏怏的手腕,一路到了楼梯口,将陆怏怏给放开后,周徐谦抽出一只烟点了起来,青色烟雾缭绕在他身边,给人一种不真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