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司承嗯了声,没有多说,绕过蒋轻故,随便拿了套睡衣进了浴室。
直到水声哗啦啦从浴室里传出来,蒋轻故才停下手中的事,偏头盯着那扇紧闭的门,默默不语。
她怎么觉得慕司承今天有些怪呢?难道还是因为刚刚她呛了几句?埋怨她回来晚了?不应该啊,他什么时候在意这些小事了?
慕司承洗完澡出来,蒋轻故已经收拾好躺床上了,闭着眼睛,呼吸平静,看着像是睡着了。
慕司承盯了几眼蒋轻故,关了灯,动作轻缓的掀开另一侧被子躺了上去。
蒋轻故在关灯的那一刻就睁开了眼睛……
黑夜漫长,如同巨兽一般吞噬,有些狰狞。
第二日蒋轻故起床的时候慕司承已经不见了,蒋轻故坐在床上,脑袋有些乱,想起昨天晚上慕司承时不时的翻身,呼吸有粗重,很明显心情不算好。
蒋轻故睡在一旁,好几次都想开灯问他怎么了,最终还是忍住了。
如今她和慕司承的关系有些微妙,相处起来和谐却总觉得隔着一些什么,看不见摸不着。
从那次不成功的绑架之后,蒋轻故总是把北郊那件事同她父亲的事联系在一起,甚至有时候脑中冒出来这事与慕司承关系不一般的想法。
可她想了好久,都没有没想明白这事跟他有什么关系,在她印象里,她爸对慕司承一向是看重和欣赏的,有时候还会打趣让他做女婿会很好。可……慕司承应该与她爸没什么直接联系吧?
那为什么……他非要去弄北郊这个项目呢?
蒋轻故头疼,也没有再继续想下去,起床换了衣服,吃早饭的时候刘妈小心翼翼的开口:“太太,不是我多事,是最近……你和先生都太忙了,状态不对啊。夫妻之间一定要有什么说什么,不能放在心里都不开口,不然会出问题的。多少夫妻就是因为这样……离婚的。”
蒋轻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有什么说什么?她怎么觉得不可能呢。
蒋轻故吃完早饭,一如既往的往花店里跑,花店里其实有员工帮忙,也没她什么事。
蒋轻故今天连续两次写错单子,连员工都意识到了老板情绪不对,提议:“轻故姐,要不,你今天休息一天?我看你最近忙坏了,花店现在已经走上了正轨,也没有多着急的事。”
蒋轻故也知道自己情绪不佳,点了点头,解开围裙,脱下手套拿上包出了花店。
游荡在街头,蒋轻故突然不知道自己要往哪走。
手机响起,蒋轻故瞥了眼来电人,之欢姐?
“之欢姐?”
“轻故,听说你在瑞士出了事,还好吧?”
蒋轻故勾了勾唇,“早好了。之欢姐不用担心。我没事。”
“嗯,那挺好的。我就问问你,你最近怎样啊?”
蒋轻故停顿两秒,“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