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轻故眼角带笑,浑身散发着随意,似乎并不在乎慕司承的怒火。
慕司承如火的眸子锁在蒋轻故的身上,视线落在蒋轻故赤裸的脚上,默默的将人直接给拦腰抱起放在床上,虽然动作有看起来粗鲁,可放下的时候还是在意着蒋轻故的肚子,动作轻了不少。
蒋轻故也不反抗,也不说什么,默默地看着慕司承,眸子里传出嘲弄,红唇张了张:“慕司承,你压根儿就没有失忆吧?”
慕司承的身子一僵,没有半点回应,薄唇紧抿,脸部线条僵硬,将蒋轻故盖上被子,一系列动作温柔而又透着几分意味深长。
慕司承没有回应,蒋轻故也不着急,自顾自的讲:“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你没失忆的么?我那天去书房找你,你没在,你猜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你在那谁的聊天记录?名字我倒是忘了,可是啊,你在调查我爸的事,还在讨论瑞士雪崩的事。”
“我自以为我聪明,不闻不问不说便是最好的选择!可我没想到雪崩这样的天灾你都能利用呢!你是不是人啊?你不怕死,我还怕死呢,以后要死死远点好么?”蒋轻故话里更加刻薄,连带着看向慕司承的眼睛里都灌满了厌恶。
慕司承静静的看着蒋轻故,眉头皱起,如小山峰一般,“你说我是故意的?”
蒋轻故摸了摸头发,随意地回答:“谁知道呢,谁知道你有没有病故意的呢。”
慕司承整个人已经快被怒火淹没了,可还在努力克制着,盯着蒋轻故的眸子似火似冰,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那么蒋轻故早已经死了好多次了,可是蒋轻故压根儿就不在意,就那么直勾勾的对上慕司承的眸子,那里面有不敢置信,有失望,有悲哀,还有不被理解的难过,蒋轻故全都忽视,只留下一抹冷笑。
慕司承离开了,离开的时候猩红的眼睛望了蒋轻故几眼,薄唇里吐出威胁的话语:“你如果敢动你肚子里的孩子,我绝对会拿你最在乎的东西动手。”
“哦,可是我没有啊?”
“陆怏怏呢?听说她已经做好了当妈妈的准备呢,好像还有几个月就要生了呢。你确定,那孩子能平安生下来么?”
“慕司承,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
蒋轻故整个人都瘫了,浑身颤抖,手不由自主的附在了她平坦的肚子上,难道……她真的要这么做么?
蒋轻故面色苍白如白纸,缩在酒店的大床上,如同一个被抛弃的流浪猫一般惹人心疼。
陆怏怏担心蒋轻故出事,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最后一声电话铃声落下的时候,蒋轻故终于按了接听,听到听筒里陆怏怏关切的语气,蒋轻故鼻子一酸,眼眶涌上热流。
“阿故,你没事吧?”
“没事。”蒋轻故压制住心里的情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语气尽量正常。
陆怏怏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听着蒋轻故的语气没什么起伏,也不好多说。
“有事?”蒋轻故怕陆怏怏继续问下去,主动问了句。
“没什么,我就是有些担心你,问问。”陆怏怏确实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