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怀北本来要把蒋轻故送回去的,蒋轻故不让,怕他和慕司承两个人打起来或者发生其它事。
蒋轻故拦车回了静园,车子刚到门口,慕司承的身躯就露了出来,他置身于墙根下,单手抄兜,另一只手拿着烟抽着,神情恍惚,身上穿着一套黑色家居服,脚上踩着拖鞋,头发乱糟糟的,胡子没刮,颇有几分沧桑。
蒋轻故才下车,慕司承便大步跨了过来,直接将人给带入了怀里,下巴搁在蒋轻故的肩膀,大手死死的扣住蒋轻故的腰杆,喉咙沙哑地溢出:“你去哪了?我还以为……你会离我而去。”
慕司承说得很委屈,又有几分孩子气,甚至在跟蒋轻故服软,蒋轻故心里不是滋味,在她印象里慕司承从来都是高傲的,从来都是高高在上,从来不会因为一些事给折服的。
可如今的慕司承狼狈,仿佛失了主心骨,不停的感受着蒋轻故身上熟悉的气息,仿佛这样才能让他更加的安稳点,舒服点。
蒋轻故犹豫了一会儿,伸手回抱慕司承,咬了咬唇,嗓音清浅:“慕司承,你真这么舍不得我么?真这么害怕我离开么?”
蒋轻故话一说完,慕司承便将蒋轻故的下巴给抬起来,薄唇直接附上蒋轻故的红唇,扣住蒋轻故的脑袋,这个吻来得生猛来得强烈来得深沉,有失而复得的喜悦在,也有庆幸,还有惊喜,庆幸她能回来,惊喜她不在对他冷嘲热讽,表示还有缓和的余地。
慕司承吻完,呼吸粗重,手指慢慢抚摸上蒋轻故的面孔,从额头到眉毛到鼻子再到有些红肿的唇下巴,每一处都认真仔细的滑过,仿佛要将蒋轻故刻画在脑子里。
蒋轻故默默不语,她能感受到慕司承身上的那股子压抑和克制。
“我爱你。从那次我出车祸你在医院照顾我那次就对你有感觉了,瑞士雪崩你不要命的救我我就意识到我已经离不开你了。我怕你跟我离婚,我故意装失忆,我怕你知道你父亲的事跟我有关系,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后面才发现,我根本没有办法,奈何不了你。你不信我,我又该怎么办,我又如何证明我爱你。”
“轻故,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么?我承认……我插手了你父亲的事,但我没有做的事你不可以算在我头上。你那次带我去见你父亲,他跟我单独谈话时他其实承认了我这个女婿,让我照顾好你。他说他自己犯了错,有些事就到他那结束。如果你不相信,我让人把证据给你看。”
蒋轻故盯着慕司承,有些犹豫,“你说我爸……让你好好照顾我,他认同你的?”
“嗯,你爸亲口说的。”
蒋轻故想起刚刚哥哥说的话,大概明白了他为什么那么说了。
“那你……一直都知道是我爸害了宋云惜父母?那宋云惜知道么?”蒋轻故还是把自己的想问的都给问了出来。
“我后来调查出来的。不过从来没有告诉云惜,她一直以为是意外。”慕司承沉默了几秒,缓缓开口。
蒋轻故莫名多了几分沉重,对宋云惜她是真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