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一行人听说那许金河做了运料队的伍头,还有几分讶异。
“怎么?”陈清见他们不说话,心里还有几分担忧。
张远说道:“兄弟,这个人别的能力没有,贪钱耍懒到是有一手。只是这运料组的工钱比下水的要少,许金河要去你们哪,我们也没想明白。”
“可能是为了躲懒吧,运料组不用下水不是。”陈清补充了一句。
“对了,你们得小心,这人喜欢偷别人的工数,现在做了伍头,指不定怎么扣你们的。”张远身后有人说道。
“哦?洪家老三,你有什么消息可以和陈兄弟说道说道。”张远见有人晓得,向陈清引见道,“这是我的老乡洪三山,东陵郡洪家洞的。”
“有劳洪兄。”陈清见有信息,心里多了几分底。
翌日
陈清、李伯、邱礼、丁勇等人正常出工,他们有个固定的路线。先是将泥、沙石混合装入麻袋,然后邱礼负责用大铜针穿麻绳封口,再两人一组用长棍运送到河边堆料处。
给麻袋装料经常要弯腰,一天下来腰酸背痛,是给一对猎户兄弟谭鑫、谭淼在负责。
邱礼身子不好,重力活不行就负责封袋。
陈清看了麻袋的大小,一个起码装200斤,一次运两袋,还是很费力气。
李伯较为年长,在一旁计数。每运一袋到堆料区,搬运工计1个铜钱,装料的半个,李伯和邱礼分半个。
这种分配模式让陈清觉得公平,能提高工人做事的积极性,老祖宗就是老祖宗。
等陈清与丁勇运完两袋,许金河才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他靠着李伯说了几句,然后在邱礼旁边坐下。
竟然老老实实的封起了麻袋,没有做别的妖。
只是李伯的手在抖,他眼睛看了眼许金河,又看向丁勇,想说什么说不出。
待到中午吃完饭,工人都各自休息时。
啪!
丁勇一掌拍在旁边的树上,将计工数账本摔在地上,“他娘的,我要去向何监事揭发!”
说着要走,李伯上来拦住:“丁当家的,不要意气用事,听我说完。”
“我受不了这种气,老子做的事,酬劳算他的,凭什么!”丁勇越想越气。
李伯嘴唇蠕动,缓缓说:“他说呀,出事他担着,这是何监事的意思。”
听说是何监事的意思,丁勇双目直瞪,“我...我..我平常是不怎么恭维他,但也没得罪他,为什么要处处针对我。”
“丁当家的,你坐着。”邱礼缓缓道,将丁勇拉到旁边坐下,“你是不是每个月的工钱没有给何监事谢礼,你家是屠夫,是否连腊肉都没提过。”
丁勇看着邱礼,不晓得他提这些做什么,摇摇头“没。”
“那就对了。”邱礼点点头,“他让人针对你,要你去找他,自然是想你带点诚意去找他,你这火急火燎的去见,怕是没有什么效果。”
陈清见这两人的对话,心里暗暗称奇,这上下几千年,路子都没怎么变过。
“老子辛辛苦苦赚的钱,给他一份?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丁勇听邱礼说要他去送钱,顿时浑身不自在,恨不得和树打一架,然后看到一言不发的陈清,嚷道,“陈家老大,你叫大家来,半天吐不出各鸟来,你倒是出个主意啊!”
等的就是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