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信我,今后你就是我的上将军,如果不信,那也请你放过他们。”
董启善听到陈清这般说话,不怒反笑,他觉得这个陈清是个痴心妄想的狂徒,一个巴掌扇向陈清。
陈清反手一拳打在董启善的腕关节上,打的董启善手腕生疼,不能再发力,而后斥道:“杀了他,你也只是个山匪!到死都是匪!信我,你还有翻身之日!”
陈清突然的怒斥,让董启善看到了几分君王之气,普通的匹夫在这场面下早就跑了,这人真不一般!
“我现在去东陵郡,你可以在附近行动,如果我起事了,你就跟着我。”
董启善脑袋嗡嗡的,感觉今天遇到贵人,又感觉自己是被耍了,可陈清说的句句真切,在晋国杀赵国人,还是普宁这样的人物,肯定不会善了。
但想称王,一个匹夫何德何能?
如果说他是匹夫,辩才以及刚刚的那一拳,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关键是气势,这种气势不是下人所能有的。
热血男儿不甘亡国奴,一代名将更不甘山匪身。
在这瞬息间,董启善如尝遍人生五味,冬季干冷的风让他冷静,喃喃问:“我凭什么相信你,虽你读过几本书,练过些拳脚,寒门终归是寒门。”
陈清靠的更近了,他决定用上那句千古名言,最有煽动性的一句豪言壮语:“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服了,董启善双目圆瞪,彻底服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是何等的傲,何等的狂,在国破家亡的流离中,董启善的精神的颓丧的,做山匪只是为了让手下能吃口饭而不得已为之。
能当将,虽愿意做贼?
“董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陈清拱手道。
董启善听到这句话,缓缓答道:“可是,已经有十年了...”
尴尬,陈清立刻补上:“那就再等十年,当你攻破赵国城门时,才是真正的报了师凤若的仇,否则在史书上,他永远都是亡国之将!”
亡国之将,这四个字痛击了董启善的内心,那是他的榜样,决不允许被人这样玷污。
“啊!”董启善咆哮起来。
这让普宁、邱礼几人看的目瞪口呆。
“是男人就站起来!从心里站起来!而不是放弃!你还有兵,你还年轻!”
陈清就像营销讲师一样,给这个董启善洗脑。
这种洗脑方式,放在现代都有人中招,搁古代这新鲜玩意谁受得住。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董启善又问陈清,这时他又觉得上了陈清的当。
“你想要推翻赵国,替师将军报仇,我想要统一天下,让世界和平。你有兵,我有谋,难道不是最好的盟友?”
董启善疑惑的小脑袋有被蒙上一层纱,他想起了师凤若,喃道:“一统天下,万世享太平...师将军”
说着他跪下了,他哭了。
看起来胡子拉茬、蓬头垢面,还有一处刀疤,实际上也就20多岁的小伙,终究是扛不住心里年龄已经三十岁中年老处男的洗脑。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董启善对陈清更是叹服,并且深信陈清是能带他推翻赵国的。
其实也不深奥,就是教董启善要种地,囤粮,粮草足够了再救济灾民,吸收流民,利用一套管理制度潜移默化的巩固他的地位。
有粮有兵,再寻一个据点,发展壮大,按传统,各国之间不会存在长久的和平,在大国交战的时候,等待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