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听这话站住了,却想不清其中缘由,问:“此话怎讲?”
崔放现在是陈清的副官,算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替陈清解惑道:“说是让我练兵,却让你来掣肘,有功归于你,非我所至,有过记于我,非你所过。”
“这听起来我好像没有什么事,坐着领赏就行了。”陈清听完后,感觉都是好事,反而替崔放委屈。
“你表现的再好也是只魏三公子的人,你训的再好你也只是个教头,没有调兵权力,也就没有自保能力,你表现越好,越会成为二公子的眼中钉。”同在一条船上,崔放不想陈清被蒙在鼓里,死的不明不白。
“还有,那个邱礼的书生,你也慎重一点,魏公的原意是不想培养魏三公子参与政事。长子为质子,只有二公子为储,故二公子的权力越来越大,这次只是借三公子来磨一下他的。”
听崔放这么一说,陈清恍然大悟,自己居然成了经验书。
这个魏公好狠,而且很明显只针对自己,崔放他还会用所以藏在后面。
多亏崔放提醒,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和我说这些,不怕我溜?”陈清又问。
崔放冷哼了一身,说道:“陈清,看你对兄弟不错,我认你这个兄弟。今日的话你切勿外传。”
“能与崔兄称兄道弟是我的荣幸。”
崔放附耳说道:“他们就是因为没人会带兵,才让我来训练,若训练出来一只精锐之师,他们自会自己带兵。相反,他们必然会让我带兵打仗,那时我以战为练,带出来的兵就是我的兵了。”
“不愧是名门之后。”这番手腕及自信,让陈清心生敬佩。
“不过你还是要做做样子,万一他们看到我们什么事都不做,也不妥。训练的事交给你,出了什么岔子我来担。”崔放又小声说道。
陈清听完这段话后,回味了一下,就刚刚两人的交流,崔放不知不觉把陈清拉到自己阵营里了。
那些私事,平民出身的陈清告密,高低都是个死,崔放却故做把柄给陈清拿捏,实则是拉近距离。
战乱时期,谁都缺人。
与崔放道别后,陈清一个人在路上琢磨,很明显自己已经进入了一个漩涡,想从这里面平安逃脱,需要高度注意,不要陷入谜题中,昨天的比试让自己一时失了理智。
缓过神后,陈清再去找的邱礼。
邱礼因为带了家属,张远替他安排了一个旧院子,敲开门,是邱父开的门。
说明来意后,进入了邱礼的房间,他正在写什么,霜儿在一旁磨墨。
“陈兄,何事。”邱礼还未停笔,随口问到。
“倘若魏公问你晋赵两国的战事,你该如何回答。”陈清故意未说明来意,先试探的问道。
“问这个做什么?”邱礼继续写着。
“你答答看,我听听。”陈清继续问道。
“最适合国运发展的当然是和平相处。”邱礼简单的回应。
陈清见邱礼还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上前制止他继续写下去,说道:“不知是福是祸,我将你安排比武的事与魏公说了,他要见你。”
“当真?”邱礼听说魏公要见他,心情激动。霜儿也跟着高兴。
“当真,只是这魏公很精明,你必须要做好应对。我猜他肯定会问你晋赵两国开战的事情,你必须从这出发。”陈清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