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是要回家劝霜儿的,只是不知道家中已经被人横抢。
“再说一遍?”
“我们与赵家斗不过的。”邱礼认命了,“魏公承诺,只要交出霜儿,就举任我为司士。”
陈清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光看了看邱礼,嘲道:“邱司士与张竹何异?”
“我别无选择。”邱礼说罢,未回家,而是回魏府。
陈清黑刀上的血还未干,他心中越发郁闷,卖妻求荣,卖友求荣,他听过,这倒是第一次见,还是在以为是兄弟的人身上发生,可怕,十分可怕。
“少侠当街杀人,还敢如此威风,莫不是铁了心寻死?”这个声音从旁边的茶楼上传来。
陈清被这一声叫醒,抬头看向茶楼。
“可否上楼一叙。”
陈清走进茶楼,店小二、客人纷纷避让不及。
上到二楼,有位黑衣人淡然饮茶,桌上摆着一把阔刀。
“你是雪虎镖的刀客?”陈清与他见过。
刀客放下茶杯,说道:“你的刀很特别,不知出自哪位名家之手。”
“阁下高看,此刀为本人行走江湖防身所着。”陈清感受的到这名刀客压迫,这种压迫是尸山血海堆出来的杀气。
刀客微微偏头,只看陈清的黑刀,问:“师傅可姓易?”
“非也,姓杨。”陈清如实答道。
刀客仔细打量黑刀后,微微点头:“那就是了,木易杨,易家赘婿林止观。为造刀而狂热,甘愿入赘。你这刀应是黑石所造,这世上只有易家会,而且你这是第一把入世的黑刀。”
见这人如此了解,陈清分不清是敌是友,问:“你是谁?”
“本姓厉,自取一个刀字,燕国人。”
“燕国人为何对代国的事如此了解。”
“谁跟你说易家就是代国人?”这句话,带着几分愠怒。
“就在楼上!上去擒他!其他人包围茶楼!”楼下开始乱起来。
“跟我走。”刀客收起他的阔刀,领着陈清从后窗跳出,身形柔中带钢,姿态极其优美。
陈清没有这般身形,只能粗糙的翻过窗户,见厉刀仅仅点了几块砖跳到了另一边的居所,然后脚瞪围墙翻过,这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
这如何让陈清不信古人的轻功?
士兵上楼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陈清犹豫不得,参照厉刀的路子,笨手笨脚的跑过去,围墙不高,陈清助跑掰住墙头,脚踩墙缝,翻身过去。
厉刀已经不见了。
咕咕咕
奇怪的鸟鸣引起陈清的注意,沿着声音的方向跑去。
随着声音的指导,陈清跑到了城郭的月老庙中。
这庙中有密室。
陈清喘着粗气进入密室,见厉刀在这打坐,安然无事,呼吸如常。
厉刀见陈清先问:“易止观现在何处?”
陈清不敢乱答,说到:“高人,你实力斐然,不知与师傅是和瓜葛,若是仇家我岂不是欺师灭祖。”
“你既是他的徒弟,可认得此刀。”厉刀指着那把插在地上的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