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不理会陈清。
“大爷,他就是个呆子,不必与他较真,若你想买点壮丁,可以看看我们。”一群男人在旁边卖笑,他们面黄肌瘦,衣衫褴褛,身上无一干净的地方。
陈清婉拒道:“只是处于好奇,并没有买卖壮丁的想法。”
那看竹简的人依旧没有反应,像是看进去了。
陈清还在想,这是不是对方的策略,与众不同,更能博人眼球。
在附近的一家当地的小茶摊坐下,这茶博士都是个老头子。
陈清问他:“老伯,宣阳的战争打了多久?”
老伯看陈清是个外乡人,没有言语,竖起个手指,三。
“三个月?”
“时辰。”老伯温吞的吐出两个字。
才三个时辰,这城池为何如此破败?陈清又问:“城内为何如此。”
“他们打了三个时辰,百姓打了一天,孟王学赵篡位,可耻可恨。”老伯不厌其烦,给陈清三人倒好茶水,说道。
陈清点点头,这种时期,难免有忠晋之人出面抗争,哪怕无力,也是尽自己一份忠心,可惜公孙氏抛弃了他们,仅仅三个时辰,可以说一点反抗都没有就跑走了。
天下兴亡,百姓皆苦。
陈清又问老伯:“这些难民有人买吗?”
“这些人,是从其他郡县跑来的,原本以为晋国国君能够出兵平判。都是被抛弃的子民,看阁下是外乡来的,能买就买几个走吧。”
陈清手指拍打了几下桌面,然后问那个拿剑看竹简的人:“那人经常来吗?”
老伯顺陈清手指的方向看去,确认后,这人他还有点熟,说道:“他呀,有一段日子了,见他识字,也有几个主顾问过,但他从未开口说话,要说他哑巴,善堂施粥时他到会说句感谢。”
“到是个奇人。”陈清觉得这人有趣,乱世中有这种奇人,不知是真牛鼻还是装牛鼻。
厉刀看着那人,凭经验分析道:“此人不是剑士,持剑可能是世家出身,落魄于此,不愿说话,或是羞愧。”
陈清觉得厉刀说的有道理,这个时代佩剑的人,都是以剑名志,并不是真正的剑客。
“我们跟着他看看,等人少的时候,再问问他。”陈清这边缺人,此人识字,还配剑,应是个正直贤良之人。
待到天色渐晚,持剑人收起自己的竹简,拿着佩剑离开。
陈清不好直接跟上去,拜托厉刀帮帮自己。
等到了没有人的巷子里,厉刀拦住了此人。
陈清找到一家还做生意的客店,等厉刀把那人带来。
等了一盏茶的功夫,持剑人来了。
陈清问他:“可否告知姓名。”
持剑人这才看了陈清一眼:“凌杰。”
“你看的竹简是什么内容?”陈清问。
“自己写的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