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挠了挠头笑着说，“别的我还没想好呢，不过说不定待会儿就想好了。”

他说，“好，今晚十二点之前都有效，过了十二点就晚了。”

我笑道，“那我可得好好想想了。”

一顿饭吃得腻腻歪歪的，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一直到晚上十点钟才差不多吃完，这个时候地面已经积了厚厚一层。

我从他怀里出来，打开灯跑到窗前，惊喜地招呼他说，“快点快点，我们下去堆雪人。”

我说着就要出门，他从后面拉了我一把，将沙发上放着的羽绒服裹在我身上，又拿了围巾给我围上，又给我戴上帽子一双手套，然后才拉着我的手推门出去。

外面的寒风一下子灌了进来，雪花被风翻卷着扑面而来。

我眯了眯眼往他怀里缩了一下，他搂着我说，“外面太冷，还要堆吗？”

我说，“当然。”

我在寒风里适应了一会儿就从他怀里出来，到雪地里开始滚雪球。

我自己一个人滚了一会儿，扭头发现他还在原地站着，招呼他说，“快点过来一起啊，你不是要满足我的愿望吗？我说是要和你一起堆的。”

他眼中浮出笑意，也从地上开始滚雪球。

他滚了一个雪人的肚子，我滚了一个脑袋，我将两个部分拼在一起，跑回屋子里找了一个小红盆子一小根胡萝卜，一个做帽子一个做?子，我歪着头看着不满意，又将自己的围巾摘下来围在它的脖子上，又在院子里找了枯树枝和小石块做了眼睛和嘴巴，这才满意地拍了拍手。

陆青成从身后走过来将我的手握在掌中，脑袋放在我的肩膀上，“想好了吗？”

我从口袋里将掏出来塞到他手里，然后走到雪人身后，“来来，先拍张照片再说。”

他举起给我拍了张照片，我跑过来拿过翻了一下，正准备再开口说让他和我拍一张合照，他却提前将我的话堵在嘴里，“上次在巴黎拍照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我撇了下嘴，“小气鬼。”

他没有理会我，拖着我进了屋，屋内暖气足足，已经僵硬的身体立马缓了过来。

他抱着我进了卧室，将我放在床上，自己站在床边开始脱衣服，屋内一片漆黑，但我却能够清楚地看到他的一举一动，所有的动作都好像慢镜头，他慢条斯理地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褪下，从领带到裤子，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最后只剩下一条底裤的时候他停了下来，走到床边俯身在我上方，伸手从我的腰肢之间下滑到裤子拉链上，暗夜中一双眸子看不清什么神色，他低声说，“圣诞愿望想好了吗？”

我咽了口唾液润了润嗓子瞪大了眼睛说，“想好了。”

他说，“是什么？”

我说，“你每年平安夜都陪我堆雪人吧？”

他顿了一会儿才说，“不一定每年平安夜都会下雪。”

我眨了眨眼，“如果下雪了，你要给我堆雪人。”

他捏住我裤子上的拉链一点点往下滑，声音压抑地说，“你只有这个愿望吗？”

我抬手搂住他的脖子，将下巴蹭在他的肩膀上，“嗯，我的愿望很简单，就希望我们可以一起过每一个圣诞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