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酒葫芦狠狠地被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少女直接踩在酒葫芦碎片上，一身军装让她原先就苗条的身姿被勒的若隐若现，偏偏此时的恨意就算他也不由得侧目。

原先无忧无虑可以平安喜乐过一生的小公主，一夕之间变成了亡国公主，被如今的帝王利用清扫自己国家的人，倒不如死了算了。

岁月悠悠，似乎只有少女仰望天空，清清冷冷的，亡国之恨岂能忘怀，该死的墨尚华，她为什么要帮着他杀自己人，偏偏她似乎就是个傀儡！是个废物！只能任人摆布。

当真可笑！

可笑之至！！

少女冷笑。

莫何歆摸着心口位子，脚踩着葫芦，大声且尖锐，“我现在这颗心就想葫芦一样，碎在地上，四分五裂，就算拿胶水，拿任何东西都沾不起来，慕容离，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绾绾姑娘自重。”

依旧是那张木木的脸。

这张脸，莫何歆看过无数遍，小时候跟着父皇时候，就见过，如今只是换了个身份，还是这个脾气，这个该死的男人！

他跟着墨尚华，剿灭了她的国家！！

如今时时刻刻监视着自己，当真讽刺。

司清末眼睛流转，很容易看见他眼底的悲凄，可此时的少女早已被仇恨埋了眼，只剩下无尽的恨意在眼底打转，哪里看得见。

坐在少女身边，看着少女拼命踩着葫芦发泄情绪，他也是淡淡的，似乎不那么在乎。

莫何歆盯着他，笑了，笑的开怀，“你个闷葫芦，我能指望你什么。”

“如果……”他喉结动了动，莫何歆似乎没听见。

“你说话了？”

“我说，如果我带你走呢？”

“慕容离。”少女盯着他，似乎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