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视线扫过屋内的众人，最终落到了慕颜跟江景珩身上。

看着她，她张了张嘴，“暖暖……”

阮心瑜立刻看向慕颜，“暖暖，你奶奶叫你呢。”

慕颜走了过去，庄泽阳起身，给她让开了位置。

她蹲下身体，握着老太太的手，喊道：“奶奶。”

庄老夫人看着这跟养女长的几乎一模一样的孙女，不由想起养女年轻时的样子，乖巧懂事，对她孝顺有加。

一直以来，她都在回避一个问题。

现在想来，如果她是她的亲生女儿，遭遇了当年那样的事情，她会舍弃她吗？

答案，显而易见。

所以，终究是她自私了，鱼与熊掌不能兼得，她选择了儿子。

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老太太看着孙女，满脸悔恨，“对不起，你能原谅奶奶吗？”

慕颜的心情有些复杂，有些伤害已经造成了，并不是一句原谅就能抹平的。

更何况，当年她不也是做出了选择了吗？

违心的话，她说不出来。

“奶奶，您放心，医生说了，您只要好好静养，身体就能好起来，从现在开始，您什么都不要想了。”

庄老太太见孙女顾左右而言他，追问道：“你这是不愿意原谅奶奶吗？”

慕颜低着头，没有说话。

一旁阮心瑜看老太太难过的样子，有些担心，出来打圆场，“妈，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你这不是折煞暖暖吗？您现在别想那么多，好好休息，现在到吃午饭的时候了，您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做。”

老太太看了儿媳一眼，又看孙女，一瞬间了悟，闭上眼睛，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