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睡吧，别惊动了爸妈。”他说着，转身上楼了。

庄邵阳也不知道听到了没听到，就坐在那儿，不知道在想什么。

推开房门，庄泽阳就看到阮心瑜坐在床上，床头的台灯还开着。

他走过去，躺倒床上，然后问道：“要关灯吗？”

阮心瑜看了他一眼，躺了下来，背对着他，没说话。

空气静默了一会儿，“啪”的一声，庄泽阳将灯关上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阮心瑜说道：“人总是容易去劝说别人，却难以说服自己，从一开始你就无法得到，为什么你不愿意放手呢？”

黑暗中，庄泽阳闭了闭眼，然后又睁开眼，低声说道：“心瑜，对不起，我……”

“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这场婚姻里，你已经给了我最大的体面了，我只希望你把这最后的体面也为我保留下来，为我们的儿子保留下来，像今天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发生了。”

“我出去只是凑巧，不是……”

“好了，不早了，睡吧。”阮心瑜打断了他的话。

庄泽阳张了张嘴，到底没再说什么了，有些事情，时间久了，早已经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