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十点——

铁门被推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朝着虚弱无力的季清雅走去。

这个脚步声是那么的熟悉，季清雅缓缓抬头，苏天寒的俊颜入了视线，他的目光，很复杂。

苏天寒站在她的面前，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宁静的审讯室里，两人四目相对，谁都没有言语。

片刻后，苏天寒微微一笑，有些苦涩，也有些深情，开口说话的声音却很冷，“季清雅，没想到吧，你会成为我的替死鬼。“

“……？“季清雅一愣，“你说什么？“

“反正你就快要死了，我就让你做个明白鬼，其实我才是内鬼，为了继续潜伏，我只能陷害你。“

“苏天寒，你……！“季清雅愤恨的盯着他，“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们的承诺与爱恋算什么？！

“因为我想活下去，所以不择手段，季清雅，你现在知道的太多了，我必须让你永远闭嘴。“

苏天寒拔出腰间的匕首，迈步上前，季清雅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没有半点畏惧，心里撕心裂肺的痛，不由自主的红了眼眶。

苏天寒站在她的面前，握紧刀柄，扬起手朝她落下。

季清雅闭上了双眼，一滴泪在眼角滑落。

“呯！“

“呃！“

紧随着枪声响起的是一声痛哼，季清雅睁开眼睛，苏天寒眉头紧皱，极力忍着疼痛，手一松，匕首落在了地上。

苏天寒痛的无力，跪在了冰冷的地上，抬起头看着季清雅，唇角轻扬，微微一笑，他此刻的笑容，一如十二年前那般温柔纯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