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雇于“天权”这件事明明只有他和那群老家伙双方知道而已,就连关系极好的古明孝志他都未曾透露分毫。
这个突然冒出来,说着自己能帮上忙,死皮赖脸一直跟着他纠缠不休的面具男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在外的形象一直都是独来独往的剑豪武痴,没有和任何势力有牵扯,也不会和任何势力有牵扯。
虽然这次对方开出了让他心动的报酬请他出手,但这件事绝对保密的,所以就算执行局或者其他什么势力发现了他在这里,也只会认为这是他个人的行动。
毕竟他在外人看来性格本就是很怪异的那种,干出点什么奇奇怪怪的事反而不奇怪。
至于天权这个组织,岸谷郎了解不多,但直觉告诉他这个组织如同一个旋涡一样,千万不能靠近,要不然会很麻烦。
所以岸谷郎才极力避免自己和天权牵扯上关系……
“不要这么紧张嘛,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多的多,这个消息对你来说很重要,但对我来说甚至连秘密都算不上。”
面对月光般清冷的刀锋,面具男的声音依旧波澜不惊,带着些许笑意。
“而且我们作为暂时的盟友关系,我知道的越多,对我们的行动帮助不就越大吗?”
面具男耸了耸肩,然后用手指轻轻将眼前的刀锋拨开。
“你是执行局的人?”
岸谷郎眉头皱起,这种油嘴滑舌的腔调与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不要脸态度,他只在执行局的人身上见过。
而且执行局这个机构很不简单,看似一个个不着调的,可这情报工作做的简直离谱,总感觉下一秒执行局的人就会把你今天穿什么颜色的胖次都能说出来。
这种感觉和面具男很相符……
只是如果是执行局的人,为什么要隐藏身份,又为什么要来帮他?
他要做的事,可是和执行局的理念背道而驰呀!
如果执行局知道了他的目的,怕是要倾巢而出直接对他发出通缉了。
“你觉得是就是咯,我无所谓的。”面具男倒是不在乎岸谷郎怎么想,适当的神秘能够提高自己在别人心里的地位。
这种事,面具男做起来很熟练,毕竟老本行了。
岸谷郎仔细看了一眼面具男,收起了大般若长光。
心想自己迟早也整个面具带上,装逼还在其次,至少下次挑战神绝代的时候被打趴下还能挡着脸。
“我只要完成任务就好,其它一切与我无关。”岸谷郎语气沉凝。“你和我的目标都是冬岚薄暮,另外那小子看样子是想对羽生秀下手,我们三个只是一个临时的联盟,完成各自的目的才是根本,所以少点接触对彼此都好。”
岸谷郎警告了一番面具男,随后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心里暗道晦气。
这俩人一个神秘兮兮的一个疯疯癫癫的,让他这个冰清玉洁的唯一正常人浑身不自在。
“完成各自的目的么?”面具男低声笑了笑,回头看了一眼稻田弓道场,仿佛穿过面具,透过建筑,直接看到了其中拉着冬岚薄暮正在开溜的羽生秀两人。
“虽然很抱歉,但那个封印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我不知道天权为什么盯上你,但天权诱导你来到东京,可能也是发现了什么,如果任由封印破裂让那家伙复苏的话,到时候整个东京都会化作人间冬狱,万年寒冬笼罩。”
看着与羽生秀在一起后逐渐活泼起来的冬岚薄暮,面具男面具下的眼神有着不忍,有着叹息,有着哀怜,最后化作坚决:
“你作为封印诞生,承受无尽寒冷,不知人间之暖,未曾有过心灵之春。既然如此,那这段日子就好好享受人间的乐趣,体验一个普通少女的美好青春吧,毕竟,这是你最后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