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一转,喻立洋不知想到什么,好奇地问:“结婚都需要有戒指的吗?”
“差不多吧。”
察觉到喻立洋的眼神,司笙一低头,手指捏住凌西泽送的那枚戒指。
喻立洋计算着他的小金库,问:“那,很贵吗?”
眉头轻扬,司笙盯他两秒,尔后,蹲下身来。
“过来。”
她朝喻立洋勾勾手指。
喻立洋遂乖乖走近几步。
“送谁的?”
手肘抵在膝盖上,司笙单手支颐,神情难得见到几分耐心。
平时里,喻立洋总觉得司笙姐姐挺冷淡的,身上有距离感,待人宽容度虽高,却不跟人过分亲近。
此刻,她跟自己保持在同一高度,许是刚洗过澡的缘故,周身的攻击力和强势不若以往,眼神干净清澈,眉目竟是有些温柔。
喻立洋忽又觉得她挺好相处的。
“我妈。”
喻立洋如实作答。
“她什么时候回来?”
“下个月。”
“这样,”司笙一扬眉,“我明天没空,下周带你去买戒指,行吗?”
“嗯。”喻立洋当即点头,随后,又盯着司笙戴着的戒指,迟疑着问,“那,贵吗?”
手指勾着戒指随意把玩,司笙淡淡道,“不贵。太贵的咱不买,量力而为。”
“好。”
有了司笙这话,喻立洋担忧的眉目一松,登时放下心。
“谢谢司笙姐姐。”
喻立洋礼貌道谢。
司笙笑眼看他,忽然说:“脑袋凑过来一下。”
“啊?”
喻立洋好奇地眨眼。
下一刻,两只手就伸过来,抓着他的小脑袋一阵揉搓,把他柔顺软帖的短发揉得乱七八糟,朝四方支棱着。
“听司风眠说不让摸啊……”司笙笑颜明朗起来,她搓完后,伸出一根食指,轻轻一点他的额头,满意道,“手感不错,走吧。”
喻立洋:“……”
不知道为什么,见司笙笑得开心,喻立洋不仅不觉得反感、不满,还有点小害羞,耳朵一下就红了。
“司笙姐姐,晚安!”
喻立洋跟司笙告别后,赶紧跑回了书房。
司笙轻笑一声,站起身来。
——家里小孩像喻立洋这样省心的话,生一个,似乎也不错。
不过,乖小孩这种传奇生物,永远都是别人家的。
*
翌日,清晨。
六点整,断断续续的噪音,准时通过某卧室传来。
短暂几日的折磨,萧逆早已形成生物钟,声音一响,他就准时睁眼爬起来。
睡衣被扔到椅子上,萧逆拉开衣柜的门,扯下一件短袖换上。
刚一换好,就听到喻立洋爬起来的动静,他一扭头,就见喻立洋迷迷瞪瞪地坐起身,明显没睡醒,睡眼惺忪的,手背揉着他的眼睛。
过来两秒,他伸手捂住耳朵,仰着小脑袋,盯着萧逆的方向。
“萧逆,我在做梦吗?”
“没有。”
萧逆冷漠地回答。
喻立洋叹息,耷拉着脑袋,片刻后,他又问:“吹笛子的是司笙姐姐?”
“嗯。”
“哦。”
听到这个答案,喻立洋登时释然。
他打了个哈欠,然后在床上爬啊爬的,把自己从被窝里翻腾出来,然后眯着眼去找他的衣服,打算起床。
萧逆走过去,将他手里的衣服扯过来,交代道:“别穿了,去隔壁睡。”
水云间建筑的隔音效果挺好的,虽然同一套房子里,明显挡不住这噪音,但一到隔壁邻居家,声音明显被隔绝大半,隐隐能听到一点罢了。
司笙昨晚就交代过了,隔壁给喻立洋腾出了一间客房,怕早上被吵醒的话,就让喻立洋去那儿睡。
昨儿个喻立洋陪他做作业,睡得太晚了,才没把喻立洋扔到隔壁去。
喻立洋睁着眼睛问萧逆,“那你去吗?”
“不去。”
“为什么?”
萧逆脸色微变,“晨跑。”
自从司笙发现她练习吹笛的噪音会让萧逆无法安心学习后……
她就吹得更起劲了。
每天六点,雷打不动。
她给的理由是:没法学习?那感情好啊,劳逸结合。大清早的,阳光和跑道在等着你,不去锻炼身体,搁家里待着有什么劲儿?
总而言之,强行逼他去跑圈。
——如果给她带孩子,估计一个司风眠这样的苗子,能被她生生带成体育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