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帆被李彤花说的哑口无言,他只好气得呼哧呼哧直喘气。
周五公子也在一旁悠悠道:“这位姑娘说的没错,林公子,你对人家芳心暗许又没告诉人家,还说人家骗你感情,这样不太好吧?”
林浩帆作为京城知名小霸王,面子上虽然对那些掉书袋的书呆子很是不耻,但心里头最佩服的就是周五公子这样的博闻强识的人。他一听周五公子也这么说,愣了愣。
林浩帆接二连三遭怼,似是终于也想明白了这件事上自己确实没什么道理去责备方菡娘,他俊脸一红,有些不太自在的撇了撇嘴。
“嘁。”李彤花看了他一眼,扯了扯嘴角,心里却在想着,菡娘追主子去了,那我到底要不要跟上去呢?
她只纠结了一下,随即就偷偷笑了起来,就把这担忧抛到了脑后。
啊,菡娘追的是自己主子,自己不识趣的过去做什么?
……
方菡娘再怎么小跑,也有些追不上前面迈着大步子的姬谨行。
眼见着两个人又进了林子,周围灌木花丛也多,眼前不再是那般宽敞,方菡娘也难得有些急了:“姬谨行,这里我会迷路!”
姬谨行的背影顿了顿,还是停下了脚步。
方菡娘见状,提着裙子一路小跑,追了上来,微微喘着,拉住姬谨行的衣摆:“干嘛突然对我这个模样?我怎么惹你了吗?”
她说着,也有些委屈,抽了抽鼻子:“你平日里就板着一张臭脸就算了,今儿看都不看我一眼,你这样喜怒无常,我还不如离京回云城去随便找个人嫁了……”
因着心里头莫名其妙,追了这么久又得不到姬谨行一点话音,方菡娘的委屈一下子也冲上了脑子,也是极为难得的使起了小性子,说起了任性的话。
姬谨行猛的转身,一把就把方菡娘拽着抵到了树上。
方菡娘被姬谨行这举动吓了一跳,身后是粗粝坚硬的树干,方菡娘这几年娇生惯养,人虽然不娇气,但养的这一身白嫩皮囊却是娇气无比,这猛的被姬谨行掼在树上,好生受了一番痛。
再加上心里头那点子委屈,方菡娘眼泪都要出来了。
姬谨行方才被方菡娘那“随便找个人嫁了”的话给气蒙了头,一时间手上就忘了收力,等回过神来,他心尖上的小姑娘被他抵在树上,一双水漾的眸子已是雾蒙蒙的笼上了一层雾气,几滴晶莹在眼眶里将落未落。小姑娘又是委屈又是倔强的狠狠看着他,姬谨行心中像是被人剜了一块肉去。
姬谨行心疼的无以复加,想起方才方菡娘那句气话,又带上了丝丝恼怒。
姬谨行身躯覆上,把方菡娘柔嫩的身子压在树干上,低声道:“以后不许再说那种话。”
方菡娘却也上来了气性,她是爱他,可是她爱的坦坦荡荡,不卑微不怯懦,他这样乱发脾气,还把人弄的这般疼,她才不要再惯着他!
方菡娘瞪大了眼看他,不让眼眶里的泪掉下来:“分明是你先惹我的!我不仅要那样说,我还要那样做……唔!”
方菡娘被压在树干上,她的双唇被姬谨行含住,方菡娘恨恨的咬了姬谨行一口,却又被更为激烈的吻住,深入。
这次不同于上次马车里那个微冷又酥麻的吻。
它如同狂风骤雨,将方菡娘席卷……
许久过后,姬谨行将方菡娘松开。
方菡娘双唇嫣红,脸颊红晕犹如夕阳烧红了晚霞,她双眸带着雾气,迷蒙的看着姬谨行。
姬谨行用了极大的克制力,他又低头亲了亲方菡娘的嘴角,低声道:“以后离林浩帆那个臭小子远一点,我看到他看你的眼神就心烦。”
方菡娘神智这才恢复了些许清明,她几乎马上明白了,姬谨行这些举动,都是因为他,吃醋了。
他吃醋了?!
不知怎的,方才的恼怒,委屈,似乎都随着那个吻飞到了九霄云外去,方菡娘此刻心里头就像是三伏天喝了一杯冰水一样舒爽,美得要冒泡。
她极为主动的双手勾上了姬谨行的脖子,有些羞涩,却又十分大胆的看着姬谨行,吐气如兰:“谨行,你吃醋了啊……”
方菡娘强忍着心里的羞涩,主动凑上去,碰了碰姬谨行的嘴唇。
姬谨行眸色骤然深沉,方菡娘往后退时,他将方菡娘紧紧往怀中一搂,加深了这个吻……
……
李彤花还在亭子里百无聊赖的等着,林浩帆闹出了那么一桩事,实在是有些脸上发热,又不愿意静下来去想方菡娘同他十一舅舅之间的关系,匆匆的跟那丫鬟说了一句“你就同娘亲说,说我见过了”,然后匆匆的奔走了。
丫鬟依依不舍的看了周五公子一眼,回去覆命了。
亭子里头就剩下了三个人。
李彤花,周五公子跟他的小厮乐康。
李彤花实在无聊的很,她心里头又对周五公子这种读书人很有好感,便主动找起了话题:“周五公子不走啊?”
周云旗看了一眼李彤花,若不是看出她眼里的两簇小火苗跟亲切的笑意,光听这问话,周云旗会以为这李彤花是想要赶他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