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一下后,我下意识就想要将这串手链扔出去,没想到手链上就好似有胶水一样,粘在了我手上,根本就甩不出去。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串手链,手链上一共有九颗珠子,这九颗珠子都上了漆,呈现出一种紫红色,直径在两厘米左右,镂空结构。
仔细看的话,每一颗珠子里面都有一团气体在旋转,好似能把人的灵魂都吸入其中。
“这是用九个月大的婴儿眉心骨制成的!”
一双胖手出现在我的眼前,将那串手链收走,是大鑫。
“你怎么知道?”我问道。
大鑫将这串手链对着灯光,一层淡淡的光晕自紫红色的骨珠上流转而出,他指着那道光晕对我道:“九个月大的婴儿骨头刚刚长成,一层硬骨包裹着一层软骨,正好适合雕刻!”
大鑫一边说,一边指着一颗珠子的镂空结构,“刀工好的话,正好可以将软硬两层骨头分开,形成一个错层,在灯光下,就会折射出一道光晕!这样的正好用九个月大的婴儿眉心骨精雕而成的手串又叫做圣念法器!”
说到这,大鑫顿了顿,脸上出现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悲切表情,“因为婴儿是最圣洁的,他们没有嫉妒、暴怒、懒惰、贪婪以及色欲等一系列的负面情绪,他们心中只有最基本的念头,那便是谁对我好,我便对谁好!”
我顿时明白了,这些婴灵心中只存有最基本的善恶观,你对我好,我便对你好,说白了,便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你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
从将这串手链放在我的手里开始,我就发现,大鑫是带有目的的,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这串手链代表的意义。
大鑫沉默了片刻,说道:“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天命教到底干了什么!”
说完,大鑫将那串手链收了起来,小心的用一张黄表纸包了起来。
看大鑫的样子,我就明白,大鑫这辈子是和那个天命教杠上了,不是他死,就是天命教亡。
而今天晚上过后,我算是与天命教结下了一个不小的仇怨。
从王大毛子开始,我和那个所谓的天命教就有了仇,无论是那栋别墅内的百余个婴儿尸体,还是那个活阎王张峰,亦或是现在的黄云弄出来的九鬼,我怀了这个天命教太多的事。
按照大鑫的描述,无论从哪方面考虑,这个天命教都不可能放过我。
“别想太多,我们现在积蓄实力为主!”
大鑫劝了我一句,指了指老张的尸体道:“今天收尾就够忙活的了!”
张家的四具尸体,确实是够我和大鑫忙活的了。
处理好四具尸体,天已经放亮了,和老张太太告别后,我和大鑫开车回家。
回到店里,仓库里又多了九个骨灰盒,这一次,每个骨灰盒里面放的是一颗骨珠,那是九个婴儿的眉心骨。
这次回来,大鑫对我的要求明显高了很多,就连那副财迷样都不见了。
最明显的就是大鑫开始教我画符了,无偿教授。
前些日子,我求了他很多次,他每次要么说不到时候,要么就是搓手指,开出一个高价,能主动教我实在是出乎我的预料。
不过真正接触画符,我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大鑫告诉我,符是沟通人与另一个世界的法宝,不是随便画的,自古便有“画符不知窍,反惹鬼神笑;画符若知窍,惊得鬼神笑”的说法。
画符的方法成百上千,或是掐诀存想生灵随笔而来,或是步罡踏斗,念动咒语,或是在铺纸研墨、运笔方面有所考究。
大鑫教给我的办法则没有那么多的说法,只是强调一点,那就是信念要坚定。
这几个月来经历了这么多,可以说是完全颠覆了我过去二十年的世界观,让我从一个无神论者变成了一个坚定的有神论,信念坚定这点根本就不必多说。
最重要的是,大鑫告诉我,他之所以教我画符,不止是因为我观念的改变,最重要的还是这个店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