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大雨,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
泥泞的道上,三五成群,六八成对的百姓,赶着牛车,或是骑着毛驴,驮着细软干粮,拖家带口的赶路。
这些人背井离乡,放弃田产土地,放弃熟悉的家园,只为躲避战乱,求一家人平平安安!寻一处没有战乱之地,讨口生活。
一匹青鬃马踏着泥泞,四蹄践踏起泥浆,狂奔在道上。
马上之人,身穿一身暗褐色锦衣,披了黑色披风,简单束发,控马飞驰。
云州失陷,金不焕心急如焚,连身上的刀伤都是自行粗单的包扎了一番,顾不得伤口迸裂渗血带来的疼痛,一路打马狂奔,路遇驿站便换马疾行,丝毫不愿停留,吃饭都是匆匆在驿站买些干粮带着,在马上啃食。
金不焕从百姓口中打探得知,战乱席卷云州,很多百姓便闻风跑路了,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一概不清楚。
行了一天,途中遇到的百姓不下千人。
临近傍晚,见天空蔚蓝,金不焕在驿站换了双马,连夜疾行。
夜色无云,有月,月已快圆,银色的月光洒下,远山的轮廓清晰可见。
趁着月色,金不焕双马换乘,毫不耽搁,临近天亮,估算一下路程,已行一千多里,已走完一半多行程。
在楚州时金不焕便写信让爱丽丝和罗义赶来楚州,一路上,金不焕都在留意,看是否能遇上二人,但不管白天黑夜,始终不得见二人对头而来的踪影,这无疑又让金不焕在心中歌唱凉凉!
情况不明,生死不知,毫无信息,能不着急么!
“驾!驾!……”
正在此时,道上奔来一骑,策马奔腾。
“嗯,那是……”
随着距离的拉近,金不焕看清了来人,心中一喜,急忙勒马!
“律律律……”
来人枯瘦如柴,手提一杆大铁枪,正是少年罗义。
“师傅!”
罗义也见到了金不焕,勒住疾奔的高大战马,跳下马背。
“师傅,您怎么赶回来了?您……”
罗义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瞅见金不焕暗褐色的衣衫有暗红的血斑印,顿时担心问道:“师傅您受伤啦?”
“师傅没事,先不说这个,说说云州的情况?”金不焕急切想知道为何云州会被攻陷。
“云州被攻占了,具体是什么情况,徒儿也不知,自从你走后第四天,云州就没了消息。”
“你是说,清河县还在?”金不焕心中诧异。
清河县作为咽喉要塞,蜀军若要攻占云州,必经清河县。
“清河县好好的呀!师傅您是听到什么消息了么?”
金不焕的诧异把罗义也问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