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娘也没联想到会是苏白鹤,更没看出来这推车是她那辆改造而成的。
“光明还在里面呢,他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郑大娘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郑娟拿着木棍慢慢挪步到屋里。
里屋没有开灯,但借着月光音乐能看见炕上躺着一大一小。
郑娟也不多想,笃定大的就是歹人,抬手就给了睡梦中的苏白鹤当头一棒,一声惨叫响彻夜空。
屋内灯光亮起,苏白鹤脑袋被这一棍子敲得贼狠,当场就起了一个大青包。
“姐,你怎么也不看情况再动手啊?”
郑光明觉得苏白鹤遭此一棍他有很大责任,更担心这一棍会将苏白鹤要娶郑娟的心思给打没了。
“他要是醒了不就没机会了,万一他是个坏蛋,你觉得我这一棍还打得着他吗?”
这话没毛病,郑光明哑口无言。
郑大娘拿来一块包着冰块的毛巾,让苏白鹤按在起包的地方。
“白鹤,抱歉啊,没想到你会来。”
“大娘,昨天没来是因为我生病了,烧了一天一夜呢,这不今天好点儿我就赶过来了。”
郑大娘连忙问,
“哟,那现在病全好了?”
苏白鹤委屈道:
“本来是好的差不多了,不过现在挨了这么一棍子,估计病情又得加重了!”
自知做错了的郑娟不好意思向后退了几步,郑光明朗声道:
“妈,白鹤哥给你重新做了个推车,就在院子放着,你们进来的时候看见了没?”
“看见了看见了,原来那是你做的呀?”
郑大娘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郑光明继续道:
“还有,你们没发现咱屋子里边不那么冷了吗?那是因为白鹤哥给咱们把房顶修了。”
“哟,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的确是暖和了不少。白鹤,谢谢你啊,肯定忙活了半天吧!
你看真是不巧,今天我跟闺女都没在家。你说你帮我们家干了这么多事,我闺女还把你给打了,这可真是······
娟儿,还不快给人家道个歉!”
站在一旁的郑娟倒上一碗热开水端到他面前,
“那个,真的是很抱歉!”
屋里的灯光太暗,加上之前脑袋被打有点晕乎,都没将她瞧得真切,现在近距离看,发现这姑娘是真好看。
这个年代的女孩子顶多就是擦点雪花膏,免得脸部干裂出现冻伤,肉眼可见的就是她们原原本本的真实模样。
即便穿着到处都是补丁的破旧棉衣,也掩盖不了容易引人注目的长相。
不仅掩盖不了,这惨兮兮的条件反而更能激发男人的保护欲。
不过阅女无数的苏白鹤在看到她的时候还是很淡定的,
“行,我接受你的道歉,这事儿就算翻篇了。”
苏白鹤放下毛巾,将开水一点点喝完,从炕上下来,
“大娘,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家去了,明天你们还出远门不?”
“明天不出了!刚才来的路上碰见了街道办的人,说是我们不用躲了,但不能给我家孩子安排工作。”
郑大娘一脸愁容,为以后这一家三口的生计发愁。
“大娘,明天我还会过来,你赶紧给光明弄点吃的吧,这孩子饿坏了!”
说罢,苏白鹤就往外走,郑大娘拉扯郑娟的胳膊,
“快去送送人家!”
老人家嘛,在看见优秀的年轻人,总会多出一些想法来,这也是为一家人将来的生活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