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莉莉娅一锤定音:“好了,阿尼堂哥,请你把陈零的项目安排好。还有,我讨厌那个梁先生,他必须离开君士坦丁。”阿尼堂哥就是在银行的那位堂哥,他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从今天的排场,陈零确定莉莉娅的家族是一个大家族,但是眼界限制了他的想象,他暂时理解不了莉莉娅说的话有多大的分量,只是当作是场面话。
这时,仆人拿上来陈零带来的茶叶,请示莉莉娅这个茶怎么喝。莉莉娅见多识广,说道:“按照华国人的方法,用热开水一冲泡就行了;按我们的方法,放茶壶里面煮,加点糖和薄荷叶。陈零,你怎么喝?”
陈零摇摇手:“我不建议晚上喝绿茶,夜里会睡不着的。”对绿茶加糖的喝法腹诽不已。
哈桑笑道:“今天是晚宴,下回我们办派对,你不会想睡觉的。”
提起派对,莉莉娅来了精神:“陈零,你去阿尔及尔之前,一定要参加一次我们的派对,我们过一个白色的夜晚,跳舞到天亮。“
白色的夜晚就是通宵的意思。陈零当然不会拒绝美女的要求,点头答应。
这次的晚宴在上过甜点后,在1十点多结束,莉莉娅和哥哥们送陈零上了车。
目送车子出了院子,阿尼堂哥就掏出手机打电话:“西得拉那边的酒店项目可以招标了吗?我这有一家华国公司,可以做这个项目……”
奔驰车送陈零回到营地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点了。下车时,陈零远远看到老梁站在干部宿舍区门口路灯下,手指上夹的烟头一闪一灭。
陈零这次出去前,向徐总请过假的,所以他不担心老梁会有什么说法。老梁看到陈零回来了,看了看表,转身进了宿舍区。
陈零看得一清二楚,估计老梁收集对自己不利的材料,后面借助公司的力量,把自己赶走
陈零考虑要未雨绸缪。因为会法语,陈零不担心自己在阿尔及利亚的华国单位找不到工作。再说了,只要给陈零一点时间做积累,陈零就可以开始实施三年一百万人民币的计划,那时,陈零相信自己连安洋集团都不用依靠了,更不用说老梁。
第二天是周六,在阿尔及利亚是工作日。陈零准时到达办公室,把最后几张图纸翻译好,稍后他要到工地去为周例会做翻译。
工人们早已经上班了。当地人看到华国人的工地夜夜灯火通明,塔吊24小时转个不停,从来没有休息日,都惊讶华国人为什么不会疲倦,为什么工作起来那么疯狂。他们都认为华国工人是3*8小时连轴转的。
实际上,是2*12小时,白班早上6点半到晚上6点半,晚班则是晚上6点半到第二天的6点半,期间就在工地吃饭,简单歇息。没有周末,一个月只休息一天,过年休息两天。
但是工人们对此没有怨言,因为他们的工资是按照最后完成的工作量来计算的,多劳多得。万里迢迢,背井离乡,抛妻弃子,来非洲不就是为了自己的家苦钱吗?工人们不怕干活,怕的是不给活干,也就是所谓的“停工”。
陈零到工地的时候,白班工人已经干得热火朝天。他朝会议室走去,再有十来分钟,业主代表和监理就要过来开例会了。
“轰——”一声闷响,夹杂着几声惊呼,靠近工地会议室的一栋已经出地面三层的建筑里面,一股烟尘冲天而起。
“模板塌了,下面还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