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人怎么知道自己住在索菲特酒店的?后面那一群人是谁?
陈零一边思考着这个疑问,一边敲响卫生间的门。
“小雅,洗快点。”陈零说道。
没一会儿,卫生间门打开,热气带着香氛飘散在房间。刘雅身穿睡衣,头上裹着一条干发巾,脸若芙蓉,赤脚走了出来。
“零哥……”她坐到陈零腿上,十指充当梳子,梳理陈零的头发,“等不急了吗?”
陈零眼前山峦起伏,年轻女子刚刚出浴的气息让他迷醉。刘雅故意或者无意把睡衣扣子扣错位了,凝脂般的肤色透过缝隙,若隐若现。
“小雅,把衣服扣好。”陈零不得已,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我有话和你说。”
刘雅哦了一声,乖乖整理扣子,先解开,再扣上,手上动作不停,眼睛却狡黠地看着陈零。
陈零无奈,只好偏转脑袋,说道:“我要下楼去一趟,有人来找我。你在房里陪夏洛特休息。”
刘雅又哦了一声,双手撑在陈零肩膀上,挺腰站了起来,说道:“零哥,快去快回,等你给我吹头发。”
“把门锁好!只有我回来才能开门。”陈零吩咐道。
“兔爸爸,放心吧,我们在家很乖的。”
陈零吸取在达喀尔的教训,不在酒店里与敌人捉迷藏,而是主动出击,到酒店大厅拦住对方。
该出手时就出手,科特迪瓦的内乱让陈零少了很多顾忌。
当他走出电梯的时候,鹰钩鼻乔治上校正好带着人走进了酒店大堂。
陈零找了一个沙发坐下,等着他带人过来。这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让这帮不知道进退的美国佬出个丑,把事情闹大,让全世界都知道美国陆军的这个什么研究所在非洲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美国佬内部的不同利益团体也会闹起来。
陈零也不介意自己以一名病患的身份,暴露在全球媒体的聚光灯下;夏尔和玛格丽特夫妇也会因此而名声大噪,有兴趣的医药公司会主动与他们夫妇合作开发疫苗。
这种做法不好的地方,就是原本打算低调的陈零,不得不高调起来,而且很可能会被媒体挖出陈零身上发生过的事情。陈零认为这种高调不利于他在非洲做的事情,因为很多国家,尤其是欧美国家并不乐意看到华国的企业在非洲开疆扩土,在非洲掌控基础设施,开发自然资源。
非洲,是欧美列强传统的后花园,是他们的原材料仓库,是他们倾销的市场,是他们富裕生活的强化剂,不会容许人口众多的华国人在这块陆地上无限制地扩大影响力。
一群没有带行李的白人走进酒店大堂,既不去前台,也不去餐厅,而是留下两人在酒店门口,其余人直奔电梯。然而,酒店的黑人保安只是犹豫了一下,就不再阻拦他们,惊疑不定看着他们往电梯方向走去。
陈零坐在沙发上,皱眉看着这一切。上次在达喀尔,五个本地人进入酒店被保安拦下盘问;这次十几个白人来势汹汹,却如入无人之境。这地位的差别也太明显了。
在黑色非洲,白色为上。
几百年的殖民历史,让大部分黑人从骨髓里敬畏白人;对于来自东方的人,黑人们却自视甚高,认为东方人都没有自由,没有生活质量。
这种现象,不是用嘴可以说服改变的,只有赤裸裸的现实带来的教训,才能让人抛去虚妄,面对现实。
陈零感慨之际,带头的鹰钩鼻乔治突然停步,对身边的人说道:“去给酒店解释一下,就说我们来参加一个派对。”
看来美国人也知道这里人多眼杂,不能乱来。可是,实力不允许你们低调呀!
陈零站起身,举起胳膊,就像在诊所里一样,做出欢迎美国人的姿态。
鹰钩鼻乔治沿着走廊拐弯,正好看见陈零微笑着站在那里欢迎自己,脸色剧变。
“陈先生,且慢!”鹰钩鼻乔治停在原地,大声说道。他身后的几个人猝不及防,差点儿撞他身上。
“陈先生,我们没有恶意。”鹰钩鼻乔治继续说道,“我想和您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