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充满着老朋友久别重逢的欣喜。贾烈简单说了自己在锦城的工作,没想到对方比她还谦虚,说自己在锦城开了家小家电公司,底下也就好几百人,现在也就混个温饱。
在锦城有几百人的公司,还说自己只混个温饱。那像她这种全家只有她一个人赚钱养家的,岂不是得去要饭?
“我又没说要跟你借钱,你就别跟我谦虚了行不,都老板了,还混温饱,故意显摆优越感是吧?”
对方笑说:“害,啥老板,瞎混呗。名头好听,但其实样样操心,也赚不了几个钱。你别误会啊,我这么说决不是怕你借钱啊,是怕你不跟我借钱。”
两人都笑起来。这才慢慢有了大学时大家一起打游戏时互怼的感觉。
贾烈没想到自己当年那些打游戏的队友中还有这么牛的,当年冬青说她玩物丧志,说打游戏的以后不会有前途,没想到现在竟然是玩游戏的那些队友做了老板,冬青这种天天上自习的学霸吃起了软饭。
还真是天意弄人啊。
“对了,你毕业后真嫁了电气工程学院那小子?”
贾烈打字回过去:“对啊。你记性不错啊。”
对方半开玩笑半认真说:“何止我记性不错,当年我们那群玩游戏的男生都记得死死的。自从那小子掳走了我们的‘亚太富婆’,我们打游戏都没动力了。你都不知道,你当年是多少游戏少年的梦中情人,我当时知道你跟那小子在一起了,一连喝了好几晚上的闷酒,你说我能不记得嘛,那小子就是我一辈子的情敌。”
贾烈怔了一下,带着对青春的回忆,笑说:“还有这事?”
“害,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我也不怕你笑话了,我的青春里,除了游戏,就是你。”
“哈哈哈,受宠若惊啊。这话你当年怎么不跟我说?”
要是这话在贾烈二十岁时听到,绝对会吓得不敢再接茬。但现在大家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脸皮比砧板还厚。再说这些青春小事都过去十多年了,如今再说起来,已经都是云淡风轻的美好往事事,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当年多少男生惦记着啊,我就是其中一个不起眼的,就算表白了也看不上我,与其被你疏远,还不如在你身边一直陪着你打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