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谷雨心里是站冬青那头的,但贾烈是她闺蜜,这事也是因她而起,她帮贾烈,觉得违背自己的想法;她帮冬青,又觉得背叛了闺蜜。不管如何说,韩谷雨都感觉自己两头吃劲不讨好。
最后,她只能劝贾烈说:“别动不动就提离婚,你这一生气就没好话的性子,冬青估计也是被气急了。疫情期间,你俩都在小房子里大眼瞪小眼,有点摩擦很正常,别上纲上线。”
隔壁的周游摇头:“果然是为人师表,有嘴说别人,没嘴说自己。”
“这还算小摩擦吗?他都想要动手了。奶奶的,结婚时以为自己找到了这辈子的避风港,没想到到结婚到现在,那些生活里的大风大浪都是他带来的。”
“他想动手肯定是不对,但这特殊情况得特殊分析。你俩现在都冷静冷静,想想孩子,小冬瓜这么小,无论是跟你还是跟冬青,都没有跟着你俩幸福。”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这孩子比我们都想得开,不合适就分开,总比在一起吵吵闹闹相互折磨的强。”贾烈嘴硬。
“想得开那都是演给家长看的。你可别不信,我班上那三十四个学生,哪些孩子家里父母感情好,哪些孩子家里吵吵闹闹,那些孩子家里离了婚,从他们的表情眼神,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你真忍心让小冬瓜受这个罪?”
“这怎么就成了我的错了,你搞搞清楚,做错事的人是冬青。”
“好好好,是他是他,可承受痛苦的是孩子啊。”在韩谷雨心中,虽然这冬青不赚钱,但顾家带孩那是没得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跟柳全涛和周游比,跟冬青过日子简直太省心了,贾烈当局者迷,一时想不开,韩谷雨旁观者看得明白呀。作为闺蜜,她当然要劝贾烈了。
贾烈当然不舍得让孩子受苦,但也咽不下这口气:“难道我就要这么一直忍下去吗?你知不知道,他为了不去工作,竟然说过了隔离期就回老家照顾他爸。这些年为了这个家,我在外面多辛苦他压根就不知道。当年同样是在职场打拼,他受点排挤说不干就不干了。他在职场受排挤,难道我就不被排挤了吗?就因为我是女的,我在职场中受的排挤更严重。可为了顶起这个家,我能怎么办,我只能咬牙顶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