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酒大人,沈国公的嫡女也来了。”国子监教员推搡人群,挤出一条道,艰难地跑到温知书面前回话。
温祭酒更气了,这都是什么事,他沈国公府是不准备要脸面了吗?“糊涂!”气得胡须都翘起来了。
“奶。”沈柠柠将袖笼中的辣椒往眼角擦,真刺痛,刺得泪水直往外流。
人刚跑进吴老太太怀中,就干吼了起来。
做沈柠柠真难,打架只能用计谋,还是做上官绾宁好,计谋和武力双重压制。
“你还敢打我柠姐姐!”上官端皓又朝慕容清身上打了几拳。
慕容清想喊冤枉,可嘴还没张,沈柠柠就开口了。
“慕容五公子,我沈柠柠恪守本分,不知道是哪得罪了慕容公子。”眼睛哭得红红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美人落泪水引得众人心疼,“我与公子素不相识,公子为何要辱我清誉,诋毁我沈国公府门楣?想你慕容是百年世家,怎么可以仗势欺人。”
沈柠柠眼泪水一串串地往下流,一番质问会,围观的人群安静了,不是说沈国公府大小姐是痴傻之人吗?说话还怪清楚的。
“可怜我父亲为大燕国出生入死,风餐露宿,只为护我大燕世世代代平安,我那可怜的二叔,自请驻守苦寒之地,为我大燕守好国门。
还我有可怜的姑夫成阳侯,为保疆土战死沙场,我表姐为怒斩忽列寒人头,也命断蛮地。”
沈柠柠长得好看,说话声音又好听,一番哭诉,听得人心生心生怜惜。
“而你慕容五公子不在国子监安心读书,为何要欺我幼弟,辱我沈国公府声誉,还要为难我年过半百的祖母。”
吴老太太愣住了,这是她家姑娘吗?和沈嫣欺负最厉害时,也没见她哭过,眼瞅着挂着眼泪水,还怪让人心疼的。
温祭酒听明白了沈家大姑娘话中话外的意思,沈国公为国操劳,一门女眷留京却被慕容清为难,不光殴打其子侄,还欺辱他闺女名声,如今还惊吓他年事已高的母亲,
这恶名若是落下来,他慕容清怕是在慕容家再无立身之处,只怕那莽夫沈国公回来,这慕容清还会掉层皮。
最重要的是,百年慕容家积累的好名声,就让清儿败坏了。
“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沈柠柠泪水止不住,越擦泪水越多,“如今我父亲还在边疆作战,家中祖母还未开言,何来沈柠柠嫁人之说?”
“把你慕容家美的。”老太太帮腔说道:“还真当自己是盘菜了,我孙女的婚事,自有我老太婆做主,这里面有你慕容家五小子什么事?”
“不,我......”慕容五公子脸色惨白,愣是说不出句话。
上官端皓跳起身就拳慕容清,让你说我姐,捶不死你。
“行了,皓儿。”老太太没眼看这个孙子,“你当你给慕容家小子捶背了,你个子的个头才到人家呢?
你再瞅瞅,你和启儿的体格,人家比你们壮实到哪去了,也就你们俩就是个傻,当这给人免费按摩了。”
温祭酒扶着额头,这老太太嘴唇一张一启,慕容清又多了一项罪名,以大欺小。
可你吴老太太不心亏吗?
你看着慕容清的脸,跟开了染坊一样,没一处好皮。再看看你那外孙子干净的脸,你这眼睛可真是“瞎”。
上官端皓讪讪收回拳头,他婆说得对,打得他确实手痛,就跑回老太太身旁,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沈柠柠,又横跨了一步,他婆的战斗力不用担心,他婆一个人能干翻一个村的人,他柠姐不行,太弱,得保护着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