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怒拍小高茶几,这都什么事?和着人家不是平白无故来找茬?
“你昨个何时放的火,怎么放的,可跟人交过手,你先将事一一细说。”沈柠柠沉声说。
吴金宝脑门见汗,说,“昨夜,昨夜入温府时大约丑时一刻,当时我只是想给温朝易一个教训,我才动手,就被温府的侍卫发现了,慌乱中我逃出温府一不小心打翻了烛台,我没,我没想要烧温府祠堂。”
沈氏突然站起身,问道,“你确定你入温府时是丑时一刻?”
吴金宝微微发怔,随后猛点头,“我入温府时,街上打更的声音我听得清楚,丑时一刻。”
就听沈氏说,“那这事就怪了,昨夜温府的火是丑时三刻才燃起来的。”
“这事估计咱们进了人家做的局了!”沈柠柠对着沈氏说,“姑,现在北防军统领是不是刘家的人?”
沈氏一哆嗦,随后沉声道,“我们成阳侯府的人下来后,刘家老大刘铮就接了绾宁的位置。”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们刘家不是个好的。”老太太站起身来不停地踱步,“这事他们要毁了咱们府的名声,火烧他府祠堂,这是多么大逆不道,天理不容的事。”
沈氏面皮一颤,谁说不是了,打人不打脸,骂人不骂祖宗,这就是传出他们烧了温府祠堂,他们成阳府和沈国公府还怎么在上京城立足。
沈柠柠低声说,“圣上已对咱们府和温府的事下了定论,若是承认这把火是咱们放的,只怕是还得加个欺君枉上,枉顾圣言的罪。”
老太太听完沈柠柠的话,站定了身,他们这家子能过成这样的日子全靠的是建隆帝的信任,现在他们这家子不听建隆帝的话,少了这份信任,长此以往,他们这家子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都是我的错。”吴金宝猛跪三个头,额间血流如线,“我不能让成阳侯府和沈国公府蒙罪,我这就出去,承担罪责。”
沈柠柠喝声道,“不可。”
吴金宝顿在原地,满目的绝望。
“金宝,你是为了皓哥儿和启哥儿的事去教训温朝易的吗?”沈柠柠问。
吴金宝听到这话,急忙摇头,说道,“我是看不惯温朝易,是我逞强好斗。”
沈柠柠轻叹气,不拆穿他,接着说道:“为了沈国公府,为了成阳侯府,这事你不能去。”
吴金宝错愕地看着沈柠柠。
“你是成阳侯府的人,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成阳侯府。”沈柠柠说,“下属犯事,被处罚的只会是主子,你以为你去承认了,所有的罪责都可以以一己之力承担,不会的,你这样出去,正好如了某些人的愿。”
反应过来的吴金宝,手中的拳手紧握,明明昨夜他绕城二圈,确定没有尾随的人才出得城,是谁要将成阳侯府拉入沼泽。
“老太太。”吴婶儿这会跑进了屋,急忙身老太太跑去俯耳回话。
老太太听完一口气没上来,差点人向后仰,幸好吴婶儿扶住她,老太太一屁股坐在软榻上,面色越发沉重。
“柠姐儿,刚才的话分析得对。”老太太一锤定音,看着吴金宝接着说,“温府着火的事,咱们万不可牵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