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镇看这师爷一眼,眼角便是一颤。
温祭酒御下不严,被罚庭杖。
如果他承认这事是他没管好手下的人,只怕这是在给对手送刀,更是在给圣上手里递刀,这不是作死吗?
“王爷,你博闻强识又执掌刑部,肯定比臣女这愚笨之人更能分辨真伪。”沈柠柠奉上公文到萧凌明面前,说,“臣女的父亲与刘大人同朝为官,臣女不愿大人受了不白之冤,还请王爷为大人正名。”
刘镇面上一愣,随即出于条件反射伸手想要去抢公文,但萧凌明的一个冷眸扫过,刘镇吓得拱手道,“是下官逾越了,还请殿下责罚。”
萧凌明淡淡扫过公文,抬头看向躬身在他面前的刘镇,冷声道,“刘镇,你可知罪?”
“臣知罪,都是臣关心则乱。”刘镇绝口不承认官印的事。
“公文上的官印,你可认的?”萧凌明将公文扔在刘镇脚前。
刘镇额间布满密集的汗珠,回话道:“臣认得,是臣的官印。”
萧凌明嘴角噙起一抹冷笑,四周的温度陡然间下降了不少。
刘镇这会对上萧凌明周身的低气压,身子躬得更深了,“臣一心为上京城的百姓,求王爷看在臣和刘家忠心耿耿的份上饶了臣这一次。”
“此事的苦主必非本王,你求错人了。”萧凌明淡淡地说。
刘镇心下了然,便抱拳看向老太太,“老太君,看来我与国公爷,与威虎将军同朝为官的份上,原谅我这一次。”
沈柠柠忙上前拉住自家老太太,赶在自家老太太发火前说道,“父亲与兄长常年征战沙场,归京次数屈指可数,而我沈国公府满门女眷更是鲜少出门,不知是何缘由得罪了刘大人,竟要设计陷害我沈国公府窝藏纵火犯。”
刘镇心下一颤,原本想逼老太太跳脚,他才有机会将丢了的名声赢得回来。
可此时,他的心瞬间跌到谷底。
“幸好家弟也将将能顶一顶门楣。”沈柠柠突然哽咽起来,“否则,今日大人的好设计怕就要得逞了。”
“柠姐姐。”上官兄弟齐声喊道沈柠柠。
上官兄弟这会很是沮丧,原本两兄弟商量他们俩为家中出头。
结果他们不是刘镇的对手,几句话就败下了阵,哦,他们甚至还听不懂刘镇的话意,最后还是他婆和他柠姐姐出的头。
“刘大人,你欺人太甚。”沈柠柠声音哽咽地冲刘镇道。
“欺负人家江门妇孺。”刘顺这时道,“这算什么本事?”
“柠姐姐,你别哭啊!”上官端皓这时冲沈柠柠急道,他听见他柠姐姐在哭了。
“这都把人家沈家小姐欺负哭了。”围观的人这时也议论开来,人都是同情弱者的,再者沈柠柠前面说的话滴水不漏,这会一哭,哪还人有向着刘镇这个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