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盈月‘哐’一声将汤药砸在桌面上,顿时汤药四溅。
大丫鬟下意识身体一抖,她家主子这是要发怒了,大丫鬟急道,“姑娘,奴婢现在就把这不长眼的东西带下去!”
扫地奴仆惊恐大喊道,“姑娘,我是来给姑娘送消息的。”
刘盈月扯出一抹冷笑,挥手示意大丫鬟松开这奴仆。
因着大丫鬟一松劲,扫地奴仆顿时跪坐在地上,“姑娘,慕容越大人要娶沈国公女。”
“什么?”刘盈月猛地站起了身,“谁告诉你的?”
“奴婢不敢撒谎,刚才宫中的内侍,已到沈国公府请老太君入宫了。”扫地奴仆趴在地上道。
刘盈月急得原地打转,转了几圈后,刘盈月便看向跪在地上的扫地奴仆,“圣上宣人进宫,如此私密的事,你一个奴仆怎么知道?”
扫地奴仆惶恐道,“奴婢的三叔是沈国公府的门房,今个儿奴婢照常去看三叔,三叔告诉奴婢的。”
刘盈月手指微蜷成一团,若是慕容越娶了沈国公女,她怎么办?
她是刘家嫡女,世家贵女,父亲和母亲绝不会让她,做他人妾?
在高度紧张之下,刘盈月骤然腹痛难忍,旋即失力摇摇欲坠,瘫软下身子。
“姑娘!”大丫鬟急忙扶起自家主子,冲着门外喊道,“快去请大夫!”
痛得冷汗直流的刘盈月,本能地想阻止大丫鬟叫大夫的动作,但眸光一沉,最终还是没有吱声。
一身珠光宝气的刘大奶奶赶到刘盈月闺房时,府医刚给刘盈月诊过脉。
这会府医已吓得冷汗直流,未婚的闺中小姐诊出滑脉,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应该知道的事。
看着床榻上面颊苍白的姑娘,刘大奶奶心下心疼,“我儿怎么样了?”刘大奶奶冲着府医问道。
府医局促不安地看向四周的丫鬟奴仆。
刘大奶奶心下‘咯噔’一下,旋即便抬手示意众人出去。
屋内的奴仆须臾间鱼贯而出,刘盈月的大丫鬟轻阖上门时,这时刘大奶奶问道,“我儿到底出了何事?”
府医纠结万分,对上刘大姑奶奶的威压,“姑,姑娘是因为孕期情绪激动,导致的突发昏厥。”
听到府医的话,刘大奶奶身子一抖,全身仿佛被人抽去了力量,腿一软坐在刘盈月床榻边。
我儿还没议亲,尚待字闺中,一个闺阁女子怎么可能有孕?刘大姑奶奶旋即怒道,“庸医!竟敢诬陷我儿!”
府医吓得‘扑通’跪在刘大奶奶面前,权贵视奴仆为玩物,他不想死,府医急道,“大奶奶还请明见,在下怎么敢诬陷姑娘!”
掌执刘府的多年的刘大奶奶,尚有一丝清明在,余光瞥见装睡的刘盈月,威胁府医道,“此事,我不希望第三个人知道!”
府医胆战心惊地应道,躬身退出了刘盈月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