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摇头:“没怎么听懂,柠姐儿跟皓哥儿说刘家的事,跟温家有什么事?”
老太太:“刘家出事,皆因温家。”
沈氏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老太太憋一口气,这才是内宅女子的样子,沈柠柠呢?
“这刘家出事,我高兴都来不及,再说牵扯不到咱家府上吧?”沈氏只关心这个。
“牵扯不到。”老太太说:“刘,温家两家的牵扯,谁倒霉还是未知。”
沈氏哟了一声,说:“那这跟柠姐儿和皓哥儿有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老太太也想知道,“那个死丫头,”老太太忍不住又要骂,“那死丫头要教他弟弟处事了。”
沈氏赞叹,“柠姐儿聪明,让皓哥儿跟着学,这可是好事啊。”
老太太又不作声了,教上官端皓如何为人处世,这是你做娘的该干的事,可这缺心眼的闺女,没想过这一茬儿,这也是国子监里的老夫子们该干的事,可老太太瞧着,皓哥儿在国子监没学到什么。
如今这事,竟是沈柠柠在干了,老太太心里不是滋味。“人啊,”老太太跟沈氏叹道:“常把‘惜福’两个字成天挂在嘴边上,可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多少人啊?谁不是今个得了一贯钱,就想着明个能得两贯。”
沈氏跟着老太太不断地点头,“娘,这跟柠姐儿说的那些话有关系?”
“唉!”老太太叹口气,“若她是男儿身,她做什么,都好。可她是女儿身啊,一辈子就只有后宅院丁点地方啊。”
沈氏琢磨了会自己娘的话,半晌才道,“娘,这话你曾说过我的阿宁,但这是她们的选择。”
老太太拍了拍沈氏的后背,“她终究不是阿宁啊,若再这般行径下去,会落个下‘不安于室’的名声,那她以后,要怎么办啊?”
沈氏吓了一跳,女子不安于室这可是大恶名。
可随即沈氏一想,这是她们府上的姑娘,“容不下?”沈氏的怒意上了头,“我家柠姐儿多好一人,怎么就容不下了?娘,你放心,谁敢说这话,我就带人收拾他。”
老太太:“……”
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咱们家就不能安生些,你就别往上烧油了。
“老太太,大姑奶奶。”刘管家跑到廊下。
“怎么了?”老太太问了声。
“高家夫人来送谢礼了。”刘管家说,“现在高夫人正在前院。”
老太太想了想,想起是有个姓高的早早递了拜帖,好像是高有旺儿子娶的那个高门大户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