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在事发之际,应该没有时间针对咱们。”
温祭酒站起身,开始来来回回地走,这事不是小事,既然是联合揭发,就会陷入未知惊险之中。
此刻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更有可能沦为他人棋子,温祭酒决定搏一次,他已没得选择。
做出决定后温祭酒便跟温朝易大步往外走,一边走一吩咐,“让他们准备,即刻去吴大人府上。”
温祭酒父子还未出府,沈柠柠就接到消息,她捻起黑棋,“温祭酒要找盟友,给他安排有好戏该上了。”
“柠姐儿放心早已准备好了。”阿绿笑得无辜,“保管让温祭酒见了,更加坚定联合揭发。”
温祭酒的官轿离开府?没多久,突如其来的颠簸,打开轿帘怒呵,“怎么回事?”
轿夫回道,“大人,有人被追打,险些与我们撞上。”
“朗朗乾坤,天子脚下,竟然有人敢当街道殴打他……”人字还没出口,温祭酒就卡住了,因为看到被追打的人是刘铮引以为傲,那个曾经风风光光的大公子刘启安。
“我未曾见过你钱袋,你们这是打击报复,故意找茬……”
“现在才反应过来,你还当你是高高在上的刘家大公子?”
“以往皆是在下之过,还请各位放过在下。”
“想让我们放过你,看到我靴上地面没有,跪下给爷擦干净.”
温祭酒看着刘启安屈辱的表情,看着那几个纨绔打扮对他不耐烦的推搡,一时间心下竟然五味杂陈,直到轿夫道,“大人,你坐好,我们起轿了。”
“啊?哦哦哦哦……起轿起轿……”温朝易发神不宁坐回轿中。
曾经他有想法将次女嫁到刘府,这位刘大公子他一直看好,直到刘铮死后,他也不曾想到取消两家婚约,不光光是安抚之意,更甚有看重刘启安潜质,但转眼金尊玉贵的世家郎君,就这般凄惨!
想到此处,温祭酒心下沉痛,若有朝一日他也如刘铮一样下场,他的儿女又当如何?
只要一想到此,温祭酒便打寒战。
下轿看到吴府的门匾,温祭酒恍神,吴府老管家忙出门来迎,这位老管家不过短短一日陡然间白发须增。
温祭酒低声问,“吴大人如何?”
老管家跟了吴家几十年,自是吴大人的事情皆知道,便道,“不瞒大人,我家老爷至今未出过书房,更是滴水未尽……”
温祭酒心下咯噔,没注意脚下,摔了一跤,吓得身边人急忙去搀扶。
“无碍,带我去见吴大人事不宜迟。”绕过照壁过了前院,进了月门,那阖紧的屋内传出来咳嗽声,一声接一声。
温祭酒脚下步子微顿,挥挥手示意所有人在门外守着,自己一个人进屋。
由亮到明待眼睛适应,才看清颓然坐在书案后的吴大人,一桌子写写划划纸,每张上面都有把叉,这代表无数个出路被否决。
两人相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灰败,倏忽间温祭酒似看见刘家后生的下场凄惨……
直到入夜温祭酒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府,这会儿温祭酒才感觉到膝盖的疼痛,血肉粘连,再撕下来血水涓涓,贴心的管事送来伤药,在管事排解之下,温祭酒心下舒然一分,只待明日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