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蝶案牵连甚广,从她派人搜查来的线索看,教养女子入高门大宅,是在早十几年就已有雏形,后期才是安王等人参与,
于蝶案牵扯甚广,牵扯人多,圣上又催紧要结果,若是安王与温朝易同心未尝不能将自己摘出去。
奈何他们早已彼此利益相搏,面和心不和,互相留有一手。
“今个儿的大朝会,满朝痛斥安王,要求清圣上彻查安王和温祭酒等老臣。”阿绿又道。
这些都是北防军旧部一早收集起来事态发展,送进沈国公府的。
“你说满朝?”沈柠柠微微眉一挑。
“是。”阿绿应声。
沈柠柠看向外面的日头,昨夜看书册至后半夜才睡,现在这会儿已经日上三竿:“圣上用拂袖离朝?”
阿绿一怔:“拂袖离朝……”
沈柠柠唇角一勾:“我总是低估了那位……偏袒之心!”
圣上有忠君党支持,明王和安王都有各自追随者,必不可能会没有人为安王说话。
安王犯了什么事,圣上自己心里清楚,是不是可以清查?一旦清查安王会怎么样?
但圣上选择保下安王,这就会引起朝野上下,甚至黎民百姓的不满。
可就是如此圣上,还是拂袖离朝!
以此躲避群臣进言,那么接下来就是
“你今日太过目的性。”慕容府里,慕容老首辅不赞同地看着一身素白的慕容越。
温祭酒欲联名揭发安王的消息,慕容家早已知晓,可以说温祭酒前脚做出决定,后脚慕容家便已知晓温祭酒的动向,对于安王背信弃义,若能以此事,伤安王一二未尝不是好事。
“圣上不会动安王。”坐在长案几对面的慕容越,看着慕容老爷子煮茶。
老爷子喜茶,也煮了一手好茶,光看动作端雅得很。
慕容老爷子煮好茶只给自己倒,完全没想给慕容越的意思。
“父亲,煮茶论道要两个人才有意思。”慕容老不急不缓道。
慕容老爷子看了一眼慕容越。
慕容越长相斯文,笑起来让人如沐春风,但老爷子却烦这位笑,这一笑就在打坏主意,慕容老爷子没好气说,“自己倒。”
轻嗅入鼻,慕容越片刻失神,上官靖喜茶是与他父亲相处渐渐喜欢上,是而,阿宁泡茶技艺多于他父亲相似。
“这茶可不适合凉了喝。”慕容老爷子提醒。
慕容越低声,“阿爹……”
神色凛然,慕容老爷子背都挺直了,因为世家规矩繁多,随着慕容越年岁渐长,都是按着规矩叫他“父亲”,唯记得最后一次叫他“阿爹”,还是那丫头棺椁入京,他誓要娶她为妻……
慕容越眸光幽深,才道,“我得娶亲了!”
他用的是得字,不是想字,圣上想要蚕食世家力量,从圣上登基慕容家便知道,而他要娶的妻早已有注定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