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摸遍全身的口袋,零没能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物品,看向安娜的目光带上了几分恳求。
零学会第一个道理便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想要得到,便需要付出。
“告诉我你的目的,如果有趣的话,本小姐可以无偿帮助你哦。”
安娜就像是一只发现猎物的猫咪,细长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身体瘦弱的零,不弄清楚心中的疑惑,便绝不罢休。
“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要跟着那个男人,只是在跟着自己的直觉走而已。”
零也不知道怎么和安娜解释这件事,阿尔伯特医生曾和零说过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能力。
“那个人很明显是一个非凡者哦,你知道非凡者是什么意思吧,如果招惹到对方的话很有可能会被杀了的哦。”
安娜阴测测的笑了起来,就像是一个吓唬小孩子坏姐姐,目光还不时的瞟向零的小脸,观察起这个小家伙的表情。
“你是说那个人是一个杀人犯!你……你有证据吗?”
零回想起了那段比噩梦还要可怕的经历,一具具支离破碎的尸体从零的脑海中闪过,连瘦弱的身体也颤抖了起来。
安娜没有想到会真的吓到对方,内心也不由得生出了些许歉意,毕竟自己并没有恶意,只是觉得对方很有趣,忍不住想逗一下他而已。
“这种事情谁知道呢,不过我知道的非凡者大都是一些怪人就是了。”安娜画风一转想要转移话题,以缓解一下这孩子的恐惧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我的话,你可以称呼我为安娜姐姐哦。”
“零·瓦伦丁,医院里的大家都叫我零。”
既然已经跟丢了那个男人,零便只好放弃了,但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去哪里才可以得到足够他生活的金镑。
“瓦伦丁?这个姓氏可真是特别呢,难道你是圣瓦伦丁的后代不成?”
安娜这也只是开个玩笑,毕竟用圣徒的名字为孩子取名边算是一件平常的事情,不过用圣徒的名字来做姓氏确实是一件少见的事情。
以圣徒自居的存在绝大部分都是为教会做出过卓越贡献之人,一般情况下都拥有半神的位格,是受信徒们崇拜的对象。
“我并不认识什么圣瓦伦丁,而且我也已经没有家了。”
自从唯一的亲人,自己的母亲称呼自己为怪物后,零便已经无家可归了,若说亲人的话,阿尔伯特医生在零看来就像是父亲一样的存在,虽然他从未见过自己的生父,但他相信父亲一定就是这样的存在。
“离家出走了?零可真是一个调皮的孩子呢,嗯……虽然我也没有什么资格说你就是了。”
安娜一想到自己是偷偷溜出来的,就不由得感到一阵心虚,如果被乌里亚找到了的话,一定会挨骂的吧。
“不是离家出走,而是无家可归了。”
零纠正了安娜的错误,因为两者有着本质上的区别,自己就像是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孤独且无助。
安娜刚想说些什么,但一个突然闯入她视线中的男人却让她将话语咽了下去,拉起零的手不由分说的拐入一条小巷之中。
零也注意到了那个男人,所以并没有反抗,任由安娜拉着自己躲藏了起来,虽然心中有很多疑问,但考虑到现在的处境便没有问出口。
“真是阴魂不散啊,居然追到金斯顿区来了,还好并没有发现我。”
安娜和零躲藏拐角处,小心注视着那个四处张望的男人,发现对方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存在,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个男人是你的敌人?”
经过刚刚短暂的相处,零认为安娜并不是一个坏人,但又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并不想暴露出自己的能力。
“并不是敌人,而是我家的仆人,我是偷偷从家里溜出来的。”
安娜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与对方的成熟比起来,自己就像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这让她感到很没面子。
“这祥啊,害我白紧张一场。”
零直接走出了小巷,准备直接离开,却被安娜又拉了回来,就在这不合时宜的场合零的肚子发出了咕咕的响声。
安娜就像是发现了零的把柄似的,笑着说道:“只要帮助我甩掉他们,你今天的伙食我请客。”
“真的?”
听到对方愿意提供食物,零这才放弃了独自离开的想法,但又想到阿尔伯特医生不允许他随意使用能力又迟疑了起来。
“当然,你也是一个非凡者吧,只要你帮助我甩掉他们,想吃什么都可以。”
安娜也算是见过许多形形色色的非凡者了,练就了一双不俗的双眼,从见到零开始她就发现零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孩子,所以她决定赌一次,看看自己的直觉是否准确。
“可是,我的能力一定会杀了他们的。”
零虽然没有否认自己是非凡者的事实,但还是不愿意对普通人使用那可怕的能力。
“丧钟为谁而鸣”,这是连阿尔伯特医生都直呼可怕的能力,因为一但被丧钟锁定便必死无疑,这与序列无关,而是直接作用于生命本源的能力。
只要成功锁定对方,就算是序列九也有杀死半神的可能,当然前提是成功锁定对方,但现实却是就算面对同序列的非凡者,成功率也只有百分之五十,面对序列高于自己的存在,成功的可能几乎为零,尝试数万次也不可能成功一次。
这种极端的能力如果不使用的话,零就只能通过聆听钟声来确认他人是否已经走到了生命的未路,是属于一但使用便会出现死亡的可怕能力。
“你的能力这么可怕的吗?看样子我们只能另想办法了。”
说实话,零的回答实在是吓到了安娜,一定会杀了他们,这种残忍的话语竟然如此轻易的从这个孩子嘴中说出,难道他杀过人?
无需询问,这个答案已经很明显是肯定的,否则零不可能会说出这种话。
就在安娜和零还在思考办法之时,那个男人已经走向了她们躲藏的那条小巷,而且腰间的鼓起说明他是有佩带左轮手枪的。
零见对方已经靠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捡起地面上的一块石头砸开了一户人家的窗户,让安娜从窗户处爬了进去。
听到响动的男人马上跑了过来,却只看到零慌乱的注视着被砸坏的窗户,似乎是在害怕会被房间的主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