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沐灵饿了两天，盛夫人见她坚持也只能默许，却不给沈若若学费，盛沐灵只好暗地里拿出自己的压岁钱交学费。

寄人篱下的感觉，盛沐灵虽然没体会过，但知道盛夫人不喜欢沈墨和沈若若后，为了照顾沈若若的自尊，还特地请钢琴老师保密自己帮她交费的事。

钢琴老师猜透盛沐灵的想法后，提出想要真正的保密的话，最好让沈若若以勤工俭学的名义每天留下来打扫卫生。

却也因为这件事，沈若若更恨她，说她和盛夫人一样只会欺负她，盛沐灵无从解释。

“恭喜你。”盛沐灵说：“越来越出色了。”

“呵呵。”沈若若冷笑一声：“如果可以的话，我更想听咱们的钢琴老师也对我说一声恭喜。”

现在回想起来，一样都是老师的学生，盛沐灵她们就可以安心听课，可她得打扫卫生，擦钢琴，甚至洗厕所。

每节钢琴课老师还会讽刺她悟性差，没有音乐细胞，还说她拖了盛沐灵她们的后腿。

那时的盛沐灵太出色了，几岁就开始登台，等到12、13岁的时候已经代表江城去帝都参加比赛，还取得冠军。

她怎么跟盛沐灵比？但现在呢，盛沐灵成了疯子，而她做到了盛沐灵没做到的事。

这叫苍天开眼，风水轮流转！

“若若……”盛沐灵刚要开口，沈若若便道：“请叫我大小姐，就像盛夫人以前不允许我叫你沐灵是一样的。”

“……大、大小姐。”盛沐灵垂下眼眸：“老师当年不是有意针对你的，有时候鞭策更能使人进步。”

“盛沐灵，我们已经成年了，你还要用小时候的幼稚借口来替老师开脱吗？你傻还是我傻？”

沈若若就是不相信钢琴老师最初也是这样对盛沐灵的。

说什么鞭策使人进步？

站着说话不腰疼！

“但是……”盛沐灵想告诉沈若若‘如果钢琴老师当年真的存了坏心，故意教错些什么的话，你也不会有今天的成绩’，没来及得说完，又被沈若若打断了。

“盛沐灵！”沈若若握紧拳头，道：“这些年我这么辛苦练琴终于拿到这个奖杯，为的就是把这个奖杯送给你，让你好好看看我沈若若一点也不比你差，更让老师知道当年她一而再再而三讽刺的女孩才是她最出色的徒弟！”

“大小姐，请稍等。”盛沐灵知道喜欢一样东西，就要靠自己的努力去争取，而不是夺他人之好。

她没碰沈若若的奖杯，只是用眼睛看了一会，对沈若若笑道：“奖杯忘记拿了。”

这一刻的盛沐灵笑容得体，情绪也没有大起大落，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身后的白色钢琴不及她耀眼。

沈若若讨厌盛沐灵这种骨子里发出的大家闺秀之态。明明盛家已经完了，她已经狼狈成这样，还有脸骄傲？

“既然你不要那就算了。”沈若若也没真心想送，她收起奖杯的时候手机响了。

是提前定好的闹铃，并不是谁打来的电话。

不过当着盛沐灵的面，沈若若还是点了点手机屏幕，做着接电话的样子：“我是沈若若……溢香园吃饭？没空……我哥也在？太好了，沈墨在的话我肯定去。”

沈若若故意加重‘沈墨’的名字，从小到大 ，盛沐灵无法抗拒的就是所有和‘沈墨’有关的东西。

这就是报应，是盛家害沈家的报应！

“沈墨？”盛沐灵诧异，她好像记得沈墨说这两天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