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南玉黎细想,南皇就开始解释:“你不记得自己出生时候的事,可我却永远都忘不了。你满月之时,已经可以想象到如今的姿容。可以说,南国皇室之中,你的模样是最为招摇的,对长辈来说,也是最惹人怜爱的。曾经的我在三岁时就被人灌输了一个理念,一定要做一个十分优秀的皇子,才能被父皇看重,才能被他委以重任。
我一直不曾懈怠自身,无论在什么方面都力求完美,可你的出生打破了我的自以为是。就凭着这张容貌,父皇对你格外喜爱,就连在御书房看奏折的时候都会带着你解闷。你的存在对我们所有皇子来说都是一个打击,尤其是在你三岁表现得比旁人更加聪明时,父皇竟然在那时产生过立你为太子的想法。还好,那老头还知道轻重,没有那么早下决定。你可能不知道,虽然你我一母同胞,可我讨厌你的程度一直不比别的皇子少。只是,能忍到最后的才是胜利者!也正是我忍着,父皇临死前才会觉得我不会伤害你,就这样将皇位交给了我。这是不是很可笑?我成为下一任国君,并不是因为我的能力,而是我对你的态度……”
南皇说这些话的时候就想是在剖析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人,十分冷静。他坦然的接受自己的缺陷,也坦然的承认自己的想法。
南玉黎抿了抿唇,坐着等了一天一夜的疲惫终于在此刻显现了出来。
他叹了口气,站起身说道:“皇兄,你伪装了那么长时间,难道不累吗?”
南皇低沉的笑了两声:“是啊,伪装了那么长时间,有时候我都担心被自己骗过去了!”
可惜啊,他就是太清醒了,无论表面上对南玉黎多好,都无法说服自己接受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
南玉黎最后看了他一眼,掀开了营帐的帘子,准备离开。
南皇又在背后喊了他一声,问道:“那个嫁给你的乌国祭司,是不是猜到了我御驾亲征了?”
南玉黎的身形顿了顿,然后说道:“我没有必要告诉你关于她的任何事情。”
南皇呵呵笑了两声,说道:“也是!你的心都在那个人身上了,又怎么能为了我而谈论她呢?不过,看在你被我耍了那么多年的份上,我透露给你一个消息。我去跟踪文鸠了,亲眼看到他在一瞬间将乌国军队全数覆灭,又看到他将那些人复活,这样的力量也不知道你的妻子能不能承受的住?我最初虽然不明白文鸠为何非要复活那些人,但回来的路上也仔细想了想,那许是因为他力量强盛而造成的束缚吧!可是,乌国祭司的力量本来就非比寻常,也不知道他们二人相对会变成怎样的结果?想必文就若是杀了她,也没有必要将她复活吧!”
此时,南皇的语气又轻松了些,意犹未尽的说道:“我现在还想着文鸠发现自己被耍了时的愤怒表情呢,也不知道这个怒火发泄到吴国祭祀的身上之后,那个本不柔弱的女人不知道会不会变得柔弱?还真想在现场看看啊!”
南皇的这副语气充满着幸灾乐祸,却也使得南玉黎的心完全被揪了起来。
他的阿惜……
南玉黎直接跑了起来,答应乔夕宁不再使用的武力也在此刻重新运用。
被乔夕宁调养了许久的身体,此时再次使用轻功,竟然感觉比之前更加轻松了!
感受到身体的变化,南玉黎心中更是急切,他在祈祷着,祈祷着乔夕宁千万不要被文鸠发现。
他虽然对文鸠没有任何畏惧心理,但对他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