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鸠脸色发白,眼眶也有点红,他冷冷的哼了一声,喃喃的说道:“你情绪控制的确实不错,以前就像是一个木头一样。如果你遇到了乔夕宁,每次看到她就像是狗看到了肉包子一样,让人瘆得慌,这个时候你怎么就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我和乔夕宁之间的事,可有在正事上有所牵扯?”
他和乔夕宁都是公私分明的人,何曾因为自己的事而让他人苦恼过?
提到这一点,文然就觉得自己十分幸运,他幸运遇到乔夕宁这般一直支持他的人,也幸运乔夕宁能够一直忍受他的无趣,更幸运乔夕宁愿意时常待在他的身边,从未有过抱怨。
这样美好的乔夕宁,大概是他做足了一千件好事才换来的。
文鸠看着他的表情,开始皱眉:“你看看你现在,这眼神多变态!”
每次想到乔夕宁都这样,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对乔夕宁多喜欢一样。
殷谷岸心中郁闷也因为这一件小事而消散了不少,他感叹了一句:“果然,神不是一般人能做的。遇到公私分明的神,是那个世界的幸运。遇到公私不分的……这样的神,不要也罢!”
“你……”
殷谷岸黑白分明的眼眸与文鸠相对,丝毫没有躲避的神色,他说道:“以后这个世界就由我来接手了,您有空的时候可以来游玩,但千万别对我们的世界有任何的指点。我们也受不得您的指点。”
文鸠气得一口血都要吐出来,这人真是太讨厌了,他有些后悔让文然和乔夕宁与这个人接触了。
如果这个人是一个十恶不赦之人,那没关系,那俩人可以在这个人的成长过程中使些绊子,将这个人悄无声息的毁了。
可关键是,这个人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按常理来说已经麻木了,对生活无望了,谁来都不会改变心意。可他却依旧可以对身边的人展露柔软的那一面,甚至在面对文然这个正常人时,能够毫无保留的对他好。
这个人跟最初的文然真的一模一样,令人讨厌的很,但又没办法完全的讨厌。
他好像就是来折磨文鸠的。
……
虽然心情恢复的差不多了,但殷谷岸并没有马上跟着文然回家,他又在山下转了很长时间,最后在一个三岁的小男孩面前停下了。
眼前的小男孩看起来跟其他同岁的孩子没什么区别,但殷谷岸却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股死寂!
他不由得拦住了那个男孩,蹲在他的身边问了一句:“你看起来就要哭了,为什么?”
小男孩听到这个问话愣了一下,他与殷谷岸对视了很长时间,最后开口说道:“你……好像跟那些人不一样。”
殷谷岸眨了眨眼睛,心突然被揪了起来,他问道:“哪里不一样呢?”
“你的眼睛里好像有光。”
殷谷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孩子抱了起来,说道:“我看你眼睛里的光快消散了,不如给我走吧,我帮你将眼中的光重新点燃。”
那孩子呆呆的问道:“叔叔,我可以跟你呆在一起吗?”
殷谷岸:“可以。”
“我可以不用没日没夜的修炼了吗?”
“可以。”
“我可以不将自己的灵力贡献给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