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楼说:“贵女没错。不过.....。完颜全的母妃并不是生来就是贵女,而是她要去和亲,才成了一个贵女。”
赵小楼说的很糊涂,很绕,可是月小鱼明白了:“充数的?”
赵小楼还是笑。
完颜全的母亲在名义上和当时南顺的史侧上确实是南顺的贵女。包括在西奥完颜全的族谱中,也是贵女的身份。
而且有意思的还在后头。
赵小楼说:“你知道......这位完颜全的母妃,最后贵在何家?”
月小鱼懒得和他打哑谜:“赵家主直说就是。何必卖关子?”
赵小楼直说:“南齐的国师,容氏。”
赵小楼果然看到月小鱼面上安排上了震惊之色。
赵小楼依然还是从容的笑:“不过倒也没有给安了容氏的姓氏,而是个外家的女儿......不过配当时的西奥,也算是门当户对了。”
——何止是门当户对?完颜全的母妃原先不过是个品级不算太高的县官家的女儿,非主母所出,亲生之母也不得宠,且还是侍妾所生的孩子。无论是才情亦或者是容色都在家中姐妹里不算是最为突出的。那样的孩子若是不送去和亲,大概也只会被家中善妒的主母送去别的不堪的地方。
完颜全的母亲生在那样的家庭,又是女子,哪有别的办法翻身?她非嫡女,上面又没有长辈宠爱。那么多个和她出身差不离的姐姐们都落得下场凄惨。甚至那个对她不错的姐姐出嫁不足两月就被虐死夫家。
而这件事情,最后也不了了之。
如何追究呢?
死的虽然是自己父亲的亲生女儿,可是那个六旬的老汉,确实一手提拔父亲的恩师。
她恨透了那个色胆包天的老头。
最后,她登船和亲。远去无踪。她原先名姓在被选中为贵女之后就被抛之脑后。容氏给了她一个新的名字。
叫曾情。
贵女曾情和亲的荣宠和财富都便宜了容氏。
容氏是南顺国师,独大耀目。
贡献了一个女儿的县令家中不敢声张,只能咬碎牙齿往肚里咽下去。毕竟贵女曾情是容氏的外家女儿。和县令家的女儿八竿子达不到去。
县官指望容氏能够有所补偿,哪怕不是明示,也该暗地。
结果没有。容氏似乎忘了这件事情。不提不问。
一个县令,如何能够和容氏有交集?最后也是只能认命了事。
可是容氏忘了。那位六旬恩师没忘。
六旬恩师之所以在当时虐死了完颜全母妃的姐姐之后婉拒了‘赔罪’,就是看中了他们家还未长成的那个女儿。那个女儿,他远远瞧过好几眼,有趣的很,虽然容色不是最出众的,又在门生嘴里落了个蠢材的定义。可是那眼神......如野猫一样。
身段消瘦,远看像是颤微的野花。令人怜爱,又想玩弄于鼓掌。
像野猫,一个眼神勾人的很,就像小野猫崽子在手心里挠那样,挠的痒痒,勾人,馋人的很。
六旬的恩师,热血沸腾呢,如寻回了青春那样呢。
恩师也想要‘曾情’。
无奈曾情远嫁。白白浪费恩师等待果实成熟的雅兴。
雅兴被打扰,很是扫兴。
于是那恩师在看曾经‘门生’,就开始各种面目可憎起来。
加上容氏有意无意的暗中提点。
那恩师就开始给县令下绊子。各种的‘公私分明’起来。曾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宽容也不见了。倒是开始明察秋毫到了细枝末节都要各种追问的时候。
苦不堪言。
县令苦不堪言。
回家发作。
活活打死了那个没用的妾室,还一个杯子砸下去,反弹的碎片刮破了他一个女儿的脸。又是一笔损失。他更加气恼不已。
屋里,侍妾女儿仆人跪了一地。
一点声都没。
发了两次火。到底也是为官的,也就明白了恩师再气恼什么。
于是夜里,三顶软轿偷偷从送菜的偏门抬进了恩师的府邸。
原想着松一口气。结果第二天一早,三顶软轿,原封不动,把三个女儿给送了回来。就那么众目睽睽的放在了当街大门口。
众目睽睽之下,三顶软轿一丝声音都没有。
带县令上去掀起轿帘,早成了三具冷尸。
亲父逼死生女。
恩师亲自揭发。
实在是当时好大一个新闻。
坊间传的热闹的很。恩师亲自坐堂,头顶公正廉明四个字,亲自审理。
‘果然’查处这县令苛待家人,逼死妾室,发卖亲女。勾结官员,贪污受贿,等等罪行。
不容累诉。
定罪。
百姓无不拍手称快。
当然快。
百姓知道什么?
定罪了就是罪有应得呗。这统共和百姓家没关系。贪官就该杀。于是其余,主母长女,全部送入庵堂。青灯古佛,诵经赎罪。
那恩师,做了好大一笔清明案子。
当夜,就撒手人寰,凌晨发觉时候,嘴角还挂笑。
那最后是厚葬。容氏还送了匾额。踏鹤归西。
恩师家中感恩戴德,一路都是跪迎跪送的。
很是隆重。
这一切,早就和‘曾情’没了任何关系。
......
月小鱼听着觉得有趣:“是容氏所为?受曾情托付?”
赵小楼想了想,摇头否定了:“不能算的。也只能说,借刀杀人吧。毕竟最后也没太过痛快。”
月小鱼说:“这是往事。”
赵小楼说:“不一定。”
赵小楼看着月小鱼疑惑目光:“曾情还活着。曾情,有陪嫁。不是自己家中带走的,而是容氏的陪嫁。”
月小鱼吃惊,说:“难道说.......西奥国,还有容氏的人?”
这不是赵小楼的意思,赵小楼又说:“你知道不知道,完颜全为什么和完颜朵完颜月两位公主关系那么好?”
“......”
赵小楼自问自答:“因为是容氏的国师在曾情出嫁之前,就预言了,未来西奥国掌权者就是这两位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