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
等白荐回复意识的时候,他已经被挂在房梁上了,底下,竹清清细呷着美酒,身旁的王婶一直在赔不是。
“女侠莫要生气,这白老弟脑子不好使,看不出女侠是女儿身,这酒你要多少都行,大娘也就只有这酒值点钱了。”
看白荐醒来,王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一股寒意从脚掌蔓延到头皮。
“不怪这奴才,只怪我没有女儿家的自觉,一直都把自己当男孩子看。”在美酒面前,竹清清也放弃了抵抗,她的芳心被这酒俘获了。“大娘的酒,是我喝到过最好喝的,入口柔,一线喉,比皇宫里的酒都要醇厚。”
皇宫?王婶心里一惊,她想起了前几天的告示,皇帝的妹妹离宫出走,都出动了大内高手,要是眼前的人真是公主,那白荐恐怕要……王婶替白荐捏了把汗,谨慎问道。
“莫非女侠是长平公主?”
竹清清听后憋不住笑,还没咽下的酒被喷了出来,随即大笑。
“大娘莫要打趣,我姓竹,名清清,当今的天下姓李,不姓竹;再说了,要是我真是长平公主,头上的奴才早就身首异处了。”
王婶松了口气。
“那刚才女侠说的,比皇宫……”
那天王婶经过集市,告示栏里有两张皇榜,她只看到长平公主离宫出走的那张,却没看另一张。
竹清清知道自己说错话,正在暗地里掌自己的嘴,她可不想被人发现自己的身份。
“哦,是这样的,我救了一个公公,是他请我喝的。”
这明显就是说谎,但王婶也不敢拆穿她,毕竟刚刚看见她两秒就把白荐绑起来了,惹不起惹不起。
竹清清涨红了脸,想起自己差点舔地上的酒,有些不好意思,王婶看着尴尬,只好转移话题。
“既然白老弟都醒了,不知女侠能否把他放下来,好让他给女侠赔礼道歉,你让他割肉剁手挖心都可以的。”
竹清清抬头一看,大眼瞪小眼,脸更红了。
“大娘言重了,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大娘送我酒,我放了这个奴才,两清了。”
说罢,竹清清从腰带那里取出一把小刀,对着绳子挥手,白荐应声倒下。
拿出小刀后,竹清清居然觉得腰带送了,她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
咕……
空气中满满的都是尴尬两字。
“都进来那么久了,还没问女侠要吃些什么。”
“一斤烧肉。”
咕……
竹清清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但肚子的叫唤声却很大,再叫下去,她都要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了,这是她最想忘记的一天。
“好勒!大娘这就给你准备。”说完狠狠的看着白荐。“你这小子,赶紧过来给女侠赔不是,人家要你死你也别给我反抗。”
白荐挣开绳子,见王婶走进厨房,一把跪倒在竹清清旁。
“大侠,啊呸,女侠!女侠饶了我这条贱命吧!你让我干啥都行!”
表面上是在道歉,但其实白荐的内心还在回忆着刚刚的手感,这是他单身几十年,车祸前和附身后的,第一次碰到女孩子的胸,虽然小是小了点,但那种绵绵的感觉,死十次都值了。
竹清清一脸坏相,嘴角微微上扬,喝完一杯酒后,缓缓说道。
“真的,干什么都行?”
白荐赶紧抱住自己,他今天的衣服有些薄。
“我是正经人,卖身不卖艺,这是我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