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米心里藏着事,把她奶家出来的时候,光低着头寻思去了,却没看到她家院墙南边大槐树下立了个黑糊糊的人影。
幸亏旁边还跟了个江渔,江米正往前闷头走呢,被江渔一把给扯住。
“姐,那是谁?”江渔显然是害怕了,两条腿都打起哆嗦来了。
“嗯?谁?”江米抬头发现树下的人影,立时爆喝了一声。
这一声让正准备关街门的江老汉听到了,江老汉赶紧跟了出来,走到孙子孙女跟前,也往那树下的人影喝了一声:“出来!给我滚出来!大黑的躲在树影里是想干吗?”
“伯,是我,王炳生。”王炳生灰溜溜地自树后转了出来。手里还提着两只风干野鸡。
“炳生?咝,这么晚了,你这是过来干啥啊?”江老汉知道老婆子跟老大家把王炳生给的五百块钱彩礼钱要出来的事。看到王炳生,还以为人家这是反悔了,跑来要钱的呢。语气上顿时柔和下来。
王炳生立时打蛇随棍上,笑嘻嘻地上前道:“叔,这不我在山上套了两只野鸡,自家吃不了,怕放坏,就送来给您老尝尝。”
两只风干了的野鸡会吃不了?会怕放坏?明显就是撒谎!
江米撇了撇嘴,不打算在这里吹凉风听屁话。扯着他弟的手就要往家走。
王炳生这次来就是扑着江米来的,打算跟江米清,那五百块钱不是彩礼钱,是他答谢她的。见江米要走,立时急了眼,扎撒开手想拦住江米。
江老汉一看,顿时心头火起。王炳生看上江米的事他听老婆子嘀咕了一句,原本没当真,这会见王炳生当着自己的面纠缠江米,就知道这事只怕不是什么空穴来风。
江老汉劲大,上前抓住王炳生的手往一边一扯,顿时将王炳生摔了个趔趄。
“伯,伯,别打人,我真没恶意,真是送野鸡给您老的。还有,还有,让江米妹别生气,那五百块钱是谢你给我指了条发家致富的路,是酬谢,不是彩礼。”
王炳生一见情形不妙,怕加深误会,急忙开口胡乱解释,也不顾叫江米爷做伯叫江米妹乱了辈分。
江老汉一听,顿时尴尬住了。这事整的,要真是王炳生的这样,老婆子这钱就不该往家拿啊。可是没这五百块钱,老二的房子拿什么来盖?
江米听王炳生如此,并没有认为王炳生给自己这五百块钱不应该,反倒觉得自己吃了大亏,反正以后也不准备与这人再有交往,便冷声对王炳生道:“王叔,五百块钱可买不着一条致富路。”
“哦,是,是有些给少了。可我现在也只能先拿出这么多。等以后,等以后我赚多了再分成给你。”
王炳生还想着盖房子娶媳妇呢。主要是他外出的时候,家里两个老人缺人照料,他家急需要一个媳妇来操持家务。
“我不要你分成。我要你养那药材的地方。”答应分成虽然可以不劳而获坐享其成,但那显然不是江米的追求。
“养药材?哦,你是,那个?”
王炳生刚要出蒙山山参几个字,见江米在月光下忽然变得黝暗神秘的黑色眸子,舌头一拐,立时机灵地用那个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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