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
张友良依旧不见踪影。
半个小时候。
叶步帆嘴角泛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
同一时间。
宰相府,大殿。
张友良正毕恭毕敬的坐在大殿左侧的一张椅子上,而他的上方,则是坐着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天武皇朝的右丞相叶玄。
先前张又道告别叶步帆之后,并没有去为他取钱,而是离开了尚书府,来到了宰相府,张友良的想法很简单,惹不起,老子难道还躲不起吗。
此刻,看着张友良,叶玄有些意外道:“你是说,安如雪那位驸马爷三天前刚刚敲诈了你五亿七千万,现在又跑来找你要钱了?”
“是的,恩师。”
“那你先前为何不说?”
“恩师,我,我,我不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吗,所以就没跟您说,相信其他人也都是和我一样的想法,可谁曾想,今日一早,那小子又来了。”
“除了你之外,他还敲诈了多少人?”
“包括六部尚书在内,应该快有近百人了吧?”
“近百人?”
“嗯。”
“你们这群蠢货,他要,你们就给啊?”
“恩师,不给不行啊。”
“为何不行?”
“他好歹也是安如雪的驸马。”
“怎么,难道他去敲诈你们,是安如雪的意思?”
“应,应该不是吧。”
“既然不是,那你怕什么?别说他还没有跟安如雪完婚,就算是完婚了又能如何?说好听点,他是驸马爷,说难听点,他不过就是安如雪的一个玩物。”
“可是,我总不能把他赶出去吧?真要这么做了,岂不是伤了安如雪的面子?以安如雪的为人,到时候弟子只怕是不死也得掉层皮。”
“友良啊友良,你曾是老夫最为得意的门生之一,现在为何变得这般糊涂了?”
“我……”
“咱们这位七公主的手段确实有些狠辣,但她做事起码的分寸还是有的,你好歹也是六部尚书之一,又是老夫门生,你觉得她能把你怎么着?杀了?废了?还是罢免了你的官职?都不会,她顶多就是敲打你一下而已,更何况这一次的事情她本身就不占理。”
“那恩师的意思是,直接把那小子赶走?”
“糊涂,明明就有更好的选择,你为何非要取驳了安如雪的面子。”
“请恩师指点。”
“解铃还须系铃人。”
“恩师的意思是,让弟子去找安如雪?”
“没错,不过这事你一人前去不行,这样,稍后老夫跟其他几个老家伙打声招呼,让其他几位尚书,以及那些被他敲诈的官员与你同去。”
……
兵部尚书府。
四十多分钟过去了,张友良却迟迟没有归来,叶步帆便看向了身旁的尚书府管家,有些不耐烦道:“你们家老爷取个钱需要这么长的时间吗?”
“这……”
管家一脸的忐忑,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虽然张友良离去前什么都没说,但是他却知道,此时此刻,张友良怕是早已经离开了尚书府,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只可惜,这话他不能说,也不敢说。
不等管家多想,叶步帆又冷不丁的问了一句:“对了,你们家老爷取钱的话,一般都是到什么地方去取的,钱庄?”
管家下意识道:“不,不是的,我们尚书府内有自己的账房。”
“这么说,张大人是去了账房?”
“应,应该是的吧?”
“账房就在尚书府内?”
“是的。”
“那为何张大人去了四十多分钟还不见回来?”
“这……”
管家语塞。
“不好。”
叶步帆却蓦地一声惊呼,随后猛的站起身,并急声说道:“肯定是出事了,快,带本少去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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