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县令本就被两张纸折腾了一肚子气,这会儿是越想越生气。
陶县令将两张纸,都收归在了袖中。
他拉开书房门问道:“人现在何处?”
不良人指了个方向,“候在正堂呢。”
陶县令:“......”,耽搁这么久,他怎么还没走呢?
两人磨磨蹭蹭,一刻后,还是见到了,卫遇时那张令人讨厌的脸。
卫遇时也就是卫三叔,其实他那张脸生得不差,就是年轻那会儿,衣食无缺,尽干些猫嫌狗烦的事儿来。
好比遇上羊娘子那会儿,正是他缺乏争取心之时。
且他一番‘抢人’的言论,也令得对方越走越远。
可,自从卫家没落之后,卫遇时不止没有收敛,反而比从前更令人烦心。
他想要做一件事,能缠到你合理合法的同意。
你说烦不烦人!
陶县令到时,那位‘烦人精’,哦不,是卫遇时正背着手,欣赏着县衙的照壁。
照壁上的菊花、紫薇花,皆是向阳而生,雕刻之人的手艺极好,花朵栩栩如生。
陶县令嘴角微翘,不是他陶然自吹,这块照壁,每日都派人打扫的,莫说花瓣了,花蕊都是根根可见的。
这块照壁,早已成为了汾水县县衙的一个象征了。
“陶县令,你来了~”卫遇时见到了他,立刻笑着迎了上去。
事出反常,必有妖孽。
这些年,得卫遇时笑脸的,有几个好受的?
陶县令心中登时‘咯噔’了一下,不会真被他这乌鸦嘴说了。
卫遇时这家伙,真是来坑他的?
“卫三爷,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陶县令笑眯眯的,丝毫看不出他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卫遇时心中暗骂一声,脸上立刻带了哭腔,‘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他抱着陶县令的大腿,“陶县令,你可得替我阿耶做主啊!”
“有什么事情,你慢慢说来。”陶县令被他惊得魂不附体。
卫遇时还是当年那个能屈能伸的他,没有丝毫的改变。
陶县令扶了半晌,没将人扶起来,他看了一眼,杵得跟块木头似的不良人,不停的朝他使眼色。
不良人忙过来,一块儿将人扶了起来。
卫遇时以手掩面,偷觑了他们一眼,又嚎啕大哭起来,一股脑的将事情禀明。
他也没有点明,之前已有人报过案了。
双方都像是第一回,听到此事的样子。
“真是岂有此理!”陶县令愤怒起来。
卫遇时忙跟着点头,“陶县令也觉得过分是吧,我阿耶差点儿没了性命,还请你替他做主啊!”
陶县令:“......”,他现在该如何委婉的拒绝?
对了,卫遇时方才说的什么来着?
陶县令眼前一亮,“你说的那位谢神医,眼下身在何处,本县需要她的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