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看了看高孝瓒,说道:“俯卧撑两百个,立刻执行!”
“至于你们,”
秦牧扭头看了看操场内已经集合起来的教导团,随即说道:“服从命令听指挥,你们做的没错,听从了卫队连连长的命令,你们没有错,我不处罚你们,也请你们以后要继续保持!各部营连长听令,休息解除,继续训练!解散!”
说罢,秦牧转身朝着小校场内自己的住处行去。
小校场内的这一幕,都被史可法的亲信看在了眼里。他微微摇了摇头,随即转身离开了。
没过多久,督师史可法、淮扬总督卫胤文、总兵刘肇基、忠贯营何刚、扬州知府任民育、幕僚陈于阶等人联袂来到了小校场内。
看着小校场内那些教导团士兵仍旧在各自训练着,总兵刘肇基心中有些不悦,凑到督师史可法身边,低声说道:“史督师,这秦牧竟然连您的命令都不听了,狂妄如此,当真是无法无天了。长此以往下去,恐怕又将是一个左镇啊!”
左镇,指的是左良玉。
数年以来,左良玉坐拥湖广,拥兵自重,连朝廷的命令都不听,俨然是一个地方的土皇帝。前不久,左良玉更是打着“清君侧”的名义,顺江而下,直逼南京应天府。
若不是左良玉半道猝死,其子左梦庚投降清军,恐怕南京应天府早就危在旦夕了。
又一个左镇?
督师史可法眉头紧皱,神情有些凝重。
“刘总兵,你这话有些言过其实了吧!”
刘肇基的声音虽小,不过随行诸人却都听得真真切切。
淮扬总督卫胤文脸色微变,开口说道:“先前之事,我也有所耳闻。秦牧只是以教导团自己的规矩,来要求教导团内部而已,并没有什么抵触违抗史督师的命令。此次我等前来,不妨先听听秦牧如何辩解。毕竟两次扬州大战,秦牧功勋卓着。而且,此次应天府危急,事态紧急,不宜多生事端啊。”
督师史可法凝了凝眉,随即也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众人来到秦牧办公地方之后,门口的卫兵通报一声之后,便让他们进去了。
“哟,诸位大人怎么亲自来了啊?”
见到诸位大人联袂而来,秦牧连忙站起身来,说道:“史督师,卫总督,你们大可差人通报一声,我知道之后自会前去,何必如此呢。”
“呵,”
总兵刘肇基冷哼一声,小声嘟囔着:“你秦牧的架子大,先前连史督师的命令都敢违抗,若是我们不亲自来,还请不动你呢。”
“刘肇基!”
督师史可法冷冷盯了一眼刘肇基,吓得他连忙比伤口不再说话。
随即,史可法望着秦牧,开口说道:“其实我等此次前来,确实是有一件紧急事情。刚刚得到消息,清廷豫亲王多铎大军绕道南下,已经在昨日渡过长江,兵临应天城下了。应天城危在旦夕,派人前来求救。史某想了想,扬州城最精锐的兵力也就只有牧字营了,所以来和你商量一下,即刻南下,救援应天城。”
即刻南下,救援应天城?
这主意都有了,还怎么和自己商量?
秦牧心中暗暗叹了口气,摇头说道:“史督师,卫总督,既然八旗大军已经南下了,恐怕我等此时南下,也无济于事啊。依我之见,不如我们换个思路。”
刘肇基瞬间站起身来,指着秦牧,沉声说道:“史督师,你看看!这秦牧当真是违命不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