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急忙着急来通州府城的众人之后,便开始对通州进行善后安排。
秦牧任命投降师爷史恒为通州知州,负责治理通州。
留下教导旅四营何刚所部,留守通州,并且负责监管孙克俭等部以及通州治理情况。
吩咐骑兵营在通州北部、如皋等地,继续清剿各地土匪。
并且给孙克俭所部留下了两个任务,一是挖掘通州至海边吕四场的通吕运河。另外则是,围垦海门南部沿江沿海滩涂。
善后安排妥当之后,秦牧立刻带领着教导旅一营、炮兵营等部,开始返回扬州城。
……
六月底,秦牧所部回到了扬州城。
而此时此刻的扬州城,气氛紧张,浑然没有了先前秦牧东征之时的宽松气愤。
到了江北总督府之后,卫胤文、任民育、马应魁、罗胖子、魏和尚等人已经在大堂之中等候着秦牧了。
看到秦牧回来,魏和尚连忙上前两步,说道:“旅长,史督师战死了,我等要为他报仇啊!”
看着魏和尚一脸急迫的样子,秦牧的心中也有些低落。他拍了拍魏和尚的双手,点头说道:“会的,会的!”
铁青着脸,走到前方,秦牧蓦然转身,冷冷说道:“史督师之仇,我秦牧铭记在心。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魏和尚迈步上前,朗声说道:“旅长,我魏和尚愿为先锋,南下应天府城!”
“旅长,”
教导旅二营罗胖子也走上前来,说道:“我二营也愿出战,拿下应天府城,为史督师报仇!”
一营副营长庄子固红着双眼,沉默无声地走上前来。虽然没有说话,不过任谁都知道庄子固的心情。
“秦牧啊,”
正在这时,江北总督卫胤文上前一步,深吸一口气说道:“此事还要从长计议啊!”
“从长计议?怎么从长计议啊?”
秦牧的声音陡然提高许多,吼道:“史督师都已经战死了,应天城都失陷了,还怎么从长计议啊!”
“秦牧,你给我冷静一点!”
卫胤文猛然拍了一下桌子,也吼了起来:“是,你教导旅现在的确很厉害,江北的清军八旗士兵的确不是你的对手!可你也要看清楚局势啊!那可是应天城啊!敌军阿济格所部到了,应天城足足有近二十万兵马!难道你不知道嘛!”
卫胤文这一吼,不仅仅让在座的众人吓了一跳,就连秦牧也逐渐冷静下来。
秦牧回头看了一眼卫胤文,随即坐在椅子上,不再说话。
卫胤文看了一眼秦牧,随即望着面前站着的极为教导旅营长,“你们也都是行军打仗这么多年的老人了,难道最近打了几次大胜仗,就骄傲上天了吗?教导旅是很厉害,可是现如今教导旅有多少人呢?东征泰州、通州之前,便一直在说扩编、扩编,可是教导旅能打胜仗,靠的是精锐部队,扩编哪有那么容易扩成的!即便是这半个月时间,也才刚刚开始对招募的新兵蛋子们的训练。”
“就这些新兵蛋子们,训练好,又要多长时间?”
卫胤文看着面前几人,厉声指责道:“你们一位这些新兵蛋子们,都和你们一样,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他们不是!他们是土生土长的老百姓,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商人!矿工!农民!他们这些人,到了战场也不过是白白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