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两个人的话语,秦牧掏了掏耳朵,随即问道:“敢问这两位什么什么官的,秦某刚才可有什么不对之处呢?”
王永祚走了出来,盯着秦牧,义正言辞地说道:“陛下面前,不遵礼法规制,是为逾越!”
“陛下赏赐,私自剥夺收回,是为大不敬!”
杨维修冷哼一声,喝道:“以下犯上,拥兵作乱,此乃谋逆之道!秦牧,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请众位好汉,不要跟随此人误入歧途啊!”
“哈哈哈……”
听着这两个人的话语,秦牧放声大笑,随即盯着这两个人,淡淡说道:“说来说去,给我安了这么一顶帽子啊。只是不知道你们这些话语,是受了谁的蛊惑啊?”
“此乃我等发自肺腑之言,何来蛊惑?”
王永祚冷哼一声,“但凡是天下有识之士,都不会眼睁睁看着你们如此作乱!”
“是吗?”
秦牧淡然一笑,说道:“有道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我先前所作所为,陛下都没有多说什么,你们插什么嘴啊?难道陛下认可的事情,你们也要反对吗?那请问你们这又算是什么呢?”
“陛下怎么会听从你这奸人摆布!”
王永祚高声喊道,“陛下,此等奸佞之事,不能有所纵容啊!陛下!”
秦牧微微一笑,也转过头来,看着身旁不远处的皇帝朱常淓,淡然问道:“那么请问陛下,我先前所做之事,可否是奸佞所为呢?陛下又是否认可呢?”
“这……”
皇帝朱常淓微微一愣,他伸出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随即正了正神说道:“靖国公一切所为,俱是朕认可的。请诸位爱卿无需多言。靖国公一心为国,匡扶社稷,又岂是奸佞之人呢。来人呐,将这两个离间君臣、蛊惑圣听的小人拉出去!”
这一下,内阁属员俱是一愣,都闭着嘴,不敢说话。
国防军这边,政治部主任史恒走了出来,冲着一边的国防军士兵喝道:“陛下都发话了,你们还在等什么!赶快行动!”
“是!”
四名国防军士兵应声走了过来,押解着那两个人,便朝着外面拖去。
眼见着被人制服,王永祚高声喊道:“陛下,陛下,千万不要啊!”
“唉,可悲可叹啊!”
杨维修却是叹息一声,“没想到我大明三百年江山,竟然也要遭遇王莽、曹操、司马昭之流!我大明真是没救了啊!”
看着那两个人被拖了出去,内阁属员这边的所有人,包括黄道周、马士英、沈廷扬在内,都没有说话,噤若寒蝉。
他们都知道,现如今形式不一样。
在这应天城之中,有他们没他们,都是一个样了。
但是,这应天城之中却不能没有了秦牧和国防军。
毕竟,这应天城就是国防军打下来的。
他知道,假以时日,恐怕这个秦牧真要行王莽篡汉、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司马昭等人之举了。
不过即便如此,那又如何?
又有谁人能够阻止呢?
现如今国防军有数万野战部队,还有数十万生产建设兵团,以及江南江北数府百姓拥戴,如此形势之下,还想着翻盘,这不是可笑吗?
国防军势大如此,马士英也只好在心中叹息一声,认命了。
或许,自己真应该找个时机,亲自去拜见一下秦牧了。
自始至终,秦牧没有多说什么。
许久,他才望着众人,说道:“兹定于月底,召开国防军年中会议,通讯科立刻通知江北诸团长。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