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又一个的血花在身上冒起,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血雾,海风吹来,浓厚的血腥味顿时被吹到了远方,数不清的人倒下了,又有数不清的人冲了上来。
秦牧端着狙击枪,不断地对那些拿着毒矛的土着进行点射。每一枪射出,都能带走一个土着的生命。如果说沈玉莲操纵的重机枪仿佛一柄无敌的战斧,以蛮横的姿态横扫整个战场的话。那秦牧的狙击枪就是让人防不胜防的暗箭,是悬在所有人头顶的一把剑,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落在他们的脖子上。
疯狂的土着被射死了一个又一个,他们从最初的疯狂慢慢的变成了恐惧,脸上的凶悍被震撼以及恐惧所代替。从最开始的争先恐后,变成了小心翼翼,到了最后,更是变得连上都不敢上。
而秦牧两个人,也是防守的疲惫不堪。
两个人一点都不敢放松,一刻不停的保持着警惕,专注地对付着源源不断的敌人,沈玉莲的肩膀,硬是被重机枪的反震力震的麻木不堪。而秦牧也是眼睛酸涩无比,精神都有些涣散。
而此时,就在两人前方的沙滩上,已经躺满了密密麻麻的尸体。一眼望去,竟有不下四百人之多!
这样的战果让两人骄傲的同时,也对这个小岛的土着,产生了深深的忧虑。
很显然,一个能够一次性投入三百多人战斗的原始部落,规模肯定不小。若是这只是对方的冰山一角的话,就意味着自己两人之后,可能还会遭受更加高强度的攻击。
打退了这一波敌人,疲惫不堪的两人立刻靠着破船休息起来。
此时天鹅已晚,树林那边的土着依次退入了树林之中,没有再出现过。
沈玉莲看了看天色,片刻之后,终于迟疑道:“今天是不是过去了?他们晚上会不会偷袭啊。”
秦牧摇了摇头:“应该不会。毕竟只是还没开化的野人,对于夜晚还是会本能的害怕的。”
原始部落的人类,还保留着绝大部分的野性。习惯性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还没有产生夜间偷袭这样的概念,所以两人晚上可以放心的休息。
虽然这么认为,但秦牧还是和沈玉莲去到沙滩阵地前方,将一个个地雷埋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之后,两人这才回到碉堡之后,简单的吃了饭之后,就架起一堆篝火,钻进帐篷里轮番休息。
哪怕做好了一切预警措施,还是需要有人在半夜里放哨警惕的。
摆弄了一整天的重机枪,沈玉莲的胳膊无比酸痛,此时躺在帐篷里,听着外面哗啦啦的海浪声,思绪便有些发散,问秦牧道:
“你说,我们会不会死啊。”
她的眼前,浮现起白天看到的那些被杀死的弗朗基人,想起那些趴在人身上不断啃食的土着的恐怖样子,满腹忧愁。
秦牧摆弄着篝火,闻言停了下来:“放心吧。有我在,死不了的。”
“不过是一群未开化的野人,根本不足为惧。”